第7頁(第1/2 頁)
「娘娘,你你……你這畫的是誰?」郭小滿自小習畫,畫著好一手工筆,畫上的男子的被她畫得十分的傳神,阿茉才看了兩眼,臉頰忍不住紅了一紅。
「我昨晚見到的,花了一早上功夫給畫了出來。」郭小滿一邊喝著碗裡的清粥,一邊細聲細語地道。
「原來是這樣,這般好看的人,也只有在夢裡才能見到了。」阿茉放下了畫紙嘆息著道。
「不是夢裡,我是昨晚親眼所見,就在那花圃裡看見的。」郭小滿放下粥碗道指著窗外,神情很是淡定。
「什麼,娘娘你說什麼?」阿茉聽得驚愕不已,忙衝到桌邊,先中盯著郭小滿上下仔細看看,又伸出手來,想要在郭小滿的額頭探下,她懷疑自家娘娘發燒說胡話了。
「是真的。」郭小滿推開了阿茉的手,將昨夜遇見畫上男子的情形說了一遍。
「娘娘,那人是誰?會是個內侍嗎?」阿茉聽完之後瞪大了眼睛問。
郭小滿聽得一時沒有說話,心裡卻是否定了阿茉的說法,且不說那男子氣韻過人,旦看衣飾裝扮,也絕不是宮中內侍。她看得清楚,那人身上雖是件樣式不起眼的常服,可那面料卻是繡暗紋的雲錦。雲錦精細華美,珍貴非常,一向只有皇室中人才可享用。
「我可從來沒見過這模樣這般好看的公公,那,那……會不會聖上來了清思宮?」阿茉撥高了聲音面露驚喜之色。
「不,不對,肯定不是聖上,我可聽人說了,聖上在邊陲軍營長大,脾氣暴躁得很,罵人就不說了,動不動還要砍人腦袋扒人皮,肯定不會是這副斯文溫軟的模樣。」阿茉緊接著又否認了自己的推斷,提到皇帝來,她不由自主地壓低了聲音,面上也出現了一絲懼怕之色。
聽得阿茉的唸叨,郭小滿有些忍俊不住。想這皇帝她雖是沒見過面,但也知道這動不動砍腦袋扒人皮的肯定是沒有影子的事,不過皇帝脾氣壞,人粗俗又不循禮儀倒是真的。要不然她身為御史的爺爺也不會三天兩頭就上書進諫,還無意間聽得任翰林的父親和母親私下發牢騷,說的是當今皇帝所做所為,分明就是軍中兵痞子的作派。
昨晚那人一派溫潤脫俗之樣,絕不可能是那以暴躁著稱的皇帝。更何況,今日她早早醒了,一起床就去看兩朵剛打了花骨朵的姚黃,竟是發現昨晚她送給那人的傘了。那兩個花朵因有雨傘罩著,一點事也沒有,還綻開了一大半來。這般寧願自己淋雨也要憐惜花朵的人,怎麼可能是皇帝那般粗魯不知禮的軍漢子?
「若他不是個公公,又不是聖上,這宮中又再沒有別的男子,那會是什麼人?」阿茉來回踱著步子,面上也是困惑之極。
第5章 小丫頭片子,這是把我當賊……
宮裡怎麼沒有別的男人,那南苑不是還住著一個嗎?郭小滿心裡暗暗嘀咕了一聲,可這話她不能說給阿茉聽,怕將阿茉給嚇著了。南苑住的是太上皇元朗,在宮中可是不能提的大忌諱,因為這位主所做之事實在令人匪夷所思了。
當初太子元朗繼位為帝之後,不僅不立中宮,連妃嬪也不曾納一個,任憑皇太后日日催促,大臣們紛紛上諫,可他仍是無動於衷。
眼見皇帝這來下去不是事,皇太后憂心忡忡,派了身邊一眾得力的一番暗查,這才得知了皇帝的隱秘。原來皇帝身邊有個近臣名喚董慕,生得孔武高大,風姿過人。從前元朗為太子時,董慕為太子舍子,兩人一向親密無間。待元朗繼了位,更是與董慕形影不離,兩人同車而乘,同榻而眠。越發荒唐的是,元朗為表對董慕的寵愛,竟是立下了不立後宮的誓言。
身為皇帝,竟有斷袖的癖好,這本就是令人不能接受之事,更何況元朗還要立下這般誓言,能有這樣驚世駭俗之舉,這皇帝自是不能做了。無奈之下,以朝中太師趙光為首的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