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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可奈何地連聲說：「你個兔崽子，是不是又想訛我？」

季向蕊能說不是？

付玖維都不指望能從她嘴裡聽到點好話，乾脆說：「行行行，你要能給我完好無損地回來，我都給你報銷行吧。」

季向蕊這會開心了，吹噓的話說起來也是眼也不眨，毫無心理負擔，「老闆果然是好老闆啊，值得賣力。」

這話剛落，「啪」的一聲，付玖維直接給她掛了。

季向蕊被他這幾年不變的反應逗笑。

把手機遞給周意瑄後，季向蕊覺得病房太悶了，想出去走走，也沒讓她跟著。

只是沒想到，她拿著相機走到走廊盡頭的電梯前。

上行數字漲到目前樓層後，電梯門開啟，裡面走出來的女人會是她的老熟人。

秦璇今天破例沒穿職業裝，一身束腰勾勒線條曲線的淑女絨裙，踩著高跟鞋，提著果籃邊接電話邊往外走。

起先，秦璇低著頭，還沒注意到外面站的季向蕊，只顧著說：「哥，我都到了，你讓我見一面時鑒哥哥怎麼啦，我這次還帶了果籃來。」

不知那邊說什麼，秦璇不依不饒：「你少來，說好了這次回國，讓我見一次的，總不至於是他不要見我吧。」

季向蕊聽到「時鑒哥哥」四字的發嗲，天靈蓋沒來由地開始發麻。

她是真覺得最近不順，不然怎麼接二連三地冤家路窄？

秦璇往外走時，沒來得及側身，和季向蕊撞上了肩膀。

她下意識連聲道歉，可就在抬頭的那瞬，看清季向蕊未施粉黛仍清麗冷淡的模樣，神色驀然一怔。

秦璇顯然認出了季向蕊，曾經一個補習班的老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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