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第2/5 頁)
,壓抑,難受……他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目光,回過身走過來,聲音也趨於平靜,有些沙啞,但很好聽,像是釀得很久的酒,每一個字都有著悠久的厚重感。
秦子陽就是這樣呵,每一時刻渾身上下都有著旁人所無法比擬也無法阻擋的氣質……
“還記得這一刀嗎?”說著他把手舉起,沿著整個手掌向上望去,那光潔修長的手臂上有著一條深深地疤痕,很大,像是一隻野獸張著獠牙惡狠狠地望著我,那上面似乎還有這大片大片的鮮血,我揉了揉眼,它們還在,霧煞煞地看著我。
“這條疤痕真醜。”我說。
“是啊,是挺醜的。”
他竟然贊同。
“不過你活該,秦子陽,你活該呵,這疤就該刻在你臉上,讓那些貪圖你外面你魅力的女人們看看,這裡面其實是多麼的猙獰可怖。”
他的眼瞬間眯了起來。
“你就這麼恨我?”他問。
“是啊,我恨,恨不得把你的心挖出來看一看是不是黑的,只不過那是曾經,現在我不想去恨了,恨與愛都是一件太耗心的事,曾經有多愛,後來就有多恨,而現在……”我抬頭看著他,“現在我不想再為了誰去愛,也不想去恨,因為不值。”
剛剛那走過去順手開開的窗戶突然被陣風灌了進來,發出巨大的響聲,外面不知什麼時候竟下起了雨,t市總是多雨,下不完的下,讓人跟著心煩。
當年因為孩子被踢掉後在醫院沒有顧好自己,左腿受了涼,到了這種天氣總是有些酸酸癢癢的感覺,不是很明顯,也不是很難熬,甚至不是很嚴重,但卻總是會在一些特定的時候提醒我曾經發生的一切,好的時候是不會想起來的,但一旦到了那些惡劣的天氣,惡劣的心情時就會以加倍的速度滋長著……
“腿怎麼了?”
他看我手放在上面,眉頭忽地蹙了起來,走過來低聲道。
“沒怎麼,不大舒服罷了,好了,你鬧也鬧夠了,酒瘋也發完了,現在請你離開這吧,我這廟小,容不下您這尊佛。”
說這話時我並沒去看他臉上的表情,而是看著窗外的星空,因為下雨連一顆星星也看不見,整片天空都籠罩在巨大的煙霧下,反倒不如那路旁璀璨著的霓虹來的耀眼。
可是話落下好半晌也沒聽到對方的回話,若不是這屋子裡那清晰可見的呼吸聲和即使看不見也能夠清晰感觸到的巨大壓迫感,我會以為他已經消無聲息的走了,畢竟他是誰,他是那個一直驕傲著的秦子陽。
“蘇念錦,你到底在堅持著什麼?那些堅持有意嗎?只要你答應,我明天就娶你。”
他話說的肯定,聲音中已隱隱透著不耐,更確切些是透著一絲被逼到窘迫的惱怒。
“你把我當成什麼了,別用這副嘴臉對我說話,讓我覺得噁心,不要以為娶我就是對我最大的恩賞,曾經我千盼萬盼,但現在我不稀罕。滾——立刻給我滾——”我推著他,用了生平最大的力氣,那股子蠻力是平時難以使出來的,果然人的潛力是無線大的。
呵,當我面對秦子陽時,總是能激發出我的極限。
他望著我,收起了剛剛那一剎那的落寞,就連眼底的悽惶也不見了,神色平靜,像是一口望不到底的深井,井口被什麼遮住,望不過去,更不要說去看那井底的風景,一片黑,還有著森森的寒意……
緘默不語的臉也顯得格外嚴肅,這就對了,這才該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秦子陽。
有錢,有權,有身份,有地位,有派頭,也有著十足的驕傲與尊嚴。怎麼能容許女人如此對他大呼小斥,任意踐踏。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轉過身,什麼也沒再說,等了半響也沒聽到對面門開啟的聲音,倒是那腳步或輕或淺地向電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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