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頁(第1/2 頁)
單身28年,他從來不知道該怎麼哄人,這會兒倒是忽然無師自通了。
十分鐘後,他拿著一小把野花回來,舉到陸長淮眼前:「給」。
這直愣愣的動作和臺詞把陸長淮逗笑了,他接過那把野花笑著說:「謝謝」。
除了這個「給」字,別的古原什麼都沒說。陸長淮把花接過去之後,他便從兜裡掏出一個玩具球,喊了一聲大司馬,陪它玩兒球去了。
陸長淮站在他身後看了他一會兒,又低頭去看手裡那一小捧花。古原大概還挑了挑顏色,沒摘太艷的。素白的、嫩黃的、淡紫色的小花,搭配幾支最常見的狗尾巴草,放在一起倒是好看。
他這輩子攏共沒收到過幾次花,收也是收花籃比較多,像手裡這種又野又萌的小花當真是頭一回。沒個什麼名義就送到他手上的花也是頭一回。
這捧小花讓他對古原這個人有了全新的認識,挺細心,挺有分寸,也挺……可愛?
陸長淮自顧自搖著頭笑了笑,剛才那點兒情緒也悄悄散了。
看了會兒古原和大司馬玩兒球,總歸無事可做,他便往山上走了幾步。他記得這邊有幾棵酸棗樹。不過酸棗不太好摘,枝條上的刺挺扎手,單手就更不好操作。
他四下看看,找了塊兒乾淨的石頭把那捧小花放了上去。
這個季節的酸棗已經快過季了,都是熟透的。陸長淮嘗了一顆,挺甜,於是速度很快地摘了一些,揣了半兜。
沒一會兒就聽見古原急切地喊他:「老陸?陸長淮?」
這個位置樹擋著,古原好像看不到他。他應了一聲,拿起小花往下走。
「這兒呢,我給你摘點兒……酸棗。」
陸長淮差點都不會說話了。因為古原挺著急地跑了過來,臉色都有些發白。他朝古原身後看了一眼——大司馬還在那兒玩兒球呢,也沒跑丟啊,那這是怎麼了?
古原跑過來就那麼直愣愣地看著他,也不說話。陸長淮愣了一會兒,笑了,走過去單手抱了他一下,放輕了語氣說:「我丟不了啊,我都在這兒住三年了。」
古原「嗯」了一聲,氣息還是不太勻。
陸長淮又伸手揉了一把他的腦袋,然後從兜裡掏出剛摘的酸棗給他看:「我摘這個去了,以為你在那邊能看見我呢就沒說。你嘗嘗,酸甜的。」
古原機械般地從他手裡拿了一顆放嘴裡,這點兒酸味兒總算讓他混沌的腦袋緩過來一些。
剛才他一回頭,身後空空蕩蕩,連陸長淮的影子都看不見。加上之前陸長淮本來心情就有點兒低落,所以那一瞬間他腦子裡不受控地蹦出了許多亂七八糟的想法。
從他往回跑,到喊陸長淮,再到陸長淮應聲,前前後後加起來都沒到一分鐘,他後背卻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心都嚇哆嗦了。
這種反應連他自己都沒想到,不知道陸長淮有沒有多想。
琢磨著這些有的沒的,他沒敢去看陸長淮,又從他手裡拿了一顆酸棗。
「哎」,陸長淮忽然著急地伸手去捏他的下巴,「剛才的核呢?」
古原愣住了,張張嘴說:「啊,嚥了。」
剛才他先是琢磨陸長淮有沒有多想,又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陸長淮抱了他一下,可能是把嘴裡的酸棗當糖了,迷迷糊糊就給嚥下去了。
陸長淮服了:「我頭一次見人能把酸棗核嚥下去的,這也就是酸棗核不是棗核。」
古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手裡那顆酸棗又放進了嘴裡。
陸長淮把剩下那些都給了他:「吃完這顆別吃了,回去洗洗再吃,有灰。」
古原點點頭,含含糊糊地「嗯」了一聲,也不知道聽沒聽見。
又陪大司馬玩了一會兒,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