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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沉晚頷首,沒再說話。靜了片刻,蘇白洲才想起來自己原先是想看看對方的傷勢如何。她再想詢問時,遠處計程車已經開了過來,停在路邊。
「您臉上的傷,唇角用碘伏消毒,可以的話用冰敷在鼻樑處,」她抓緊時間,加快了語速和他叮囑,「這幾天不要吃辛辣刺激的,不要喝酒,不然可能會留疤。」
「現在沒辦法給您處理傷口,真的非常抱歉。」她微微彎腰,「今晚真的給您添麻煩了。」
「行了,」江沉晚皺眉,有些不耐,「一晚要道歉多少次。」
「我這點傷,就不勞你費心了。」他重新把口罩展開,隨意掛在耳廓,「以後看好你自己的病人,才是你應該做的,」
他垂眸,像是一瞬想不起她的名字,直到和她的視線對上,才恍然想起似的,一字一句淡淡接上。
「蘇、醫、生。」
蘇白洲瞬間還以為,自己的名字要從他口中說出來,直到聽見後面接著「醫生」兩個字,才慢半拍地點了點頭。
「好的,」她態度溫和,「真的很抱歉,我記住——」
話音未落,什麼東西劈頭蓋了下來,她籠罩在黑暗之中。
蘇白洲一愣,抬手拉下蓋在自己頭上的東西,才發現是對方的外套。
她不明所以地抬頭,對方已經向計程車的地方走,拉開車門,坐進後座的位置。
幾秒的時間,車就再次啟動,向著路口的方向快速駛入,車身很快消失在她的視野之中。
除了她手上的這件衣服,能證明剛剛對方還在自己旁邊站著,現場靜的像是剛剛一切都沒發生過。
蘇白洲原地站了幾秒,開始慢慢翻看自己手上的衣服是不是哪出了什麼問題,才被對方這樣嫌棄地丟給她。
但衣服很新,甚至連褶皺都沒有,她仔細看了一會兒,才發現衣服袖上,一側有暗紅的痕跡。
剛剛他穿著外套,又是黑色,她完全看不出對方手臂有沒有受傷。
等他脫了外套,自己的視線又被遮擋,也來不及去看。
她低頭,看著那片血跡,大概判斷了一下對方的傷口,擦傷的面積不小,但好在傷口不算太深。
至於衣服為什麼扔給她,大概是嫌棄那塊血跡,不太想要了。
江風帶寒,蘇白洲穿的單薄,卻也不敢把他的衣服自己穿上,只是耐心地疊好搭在手臂。
送走了一尊佛,現在還要考慮怎麼把吳患者送回去。她不會開車,吳患者現在這幅狀態也無法駕駛。
她有些頭疼,剛要往吳患者的車裡走時,路口處卻駛來了另一輛的計程車,停在了她站著的路口邊。
車窗搖下,司機從裡面探出頭來,向著她問:「是蘇女士嗎?」
蘇白洲腳步一頓,抬頭,有些茫然。
司機鬆了一口氣,神情抱歉:「不好意思啊姑娘!這邊我不熟悉繞了點遠路,遲了幾分鐘。」
蘇白洲沒太反應過來,低頭開啟手機,點開打車軟體看了眼車牌號,抬頭,和麵前計程車的對比了下,完全對上。
「怎麼了?」司機見她一直不接話,又問,「還打車不姑娘?不打的話您平臺取消一下,我這還得」
「打,」蘇白洲看了眼剛剛江沉晚遠去的方向,拉回思緒,也來不及多想,「師傅您等等,我這還有一個人。」
她說完,就往吳患者的車邊走,拉開他蹲著的位置。對方已經在車內完全冷靜了下來,此刻也知道自己惹了禍,眼神躲閃著不敢看她。
「吳先生,我打了車,」蘇白洲彎下腰,「我現在送您回去,可以嗎?」
吳患者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又抬頭看了她一眼,最後點頭。
「一會在計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