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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他是不敢罵的。

長老站起來了，站在兩個國軍身邊，舉起雙手，甚至跪下來了。

“長官饒命，小人在這兒不敢做什麼，見要打仗了，屎嚇出來了，見了兩位爺，卻又始終拉不出來。”長老這樣對兩個國軍說著，邊說邊不住地拿袖口揩自己臉上的汗水。

“他媽的，你知道了老子的計劃了，還能活著離開這個地方嗎，去死吧！”其中一個舉起大刀，便欲砍向長老。

長老趕緊抱住了一個國軍的大腿，不住地說著好話，甚至還說可以替他們去當兵。

“你說的話誰信呢？”國軍中一個刀疤臉這樣對長老說著，邊說邊罵著野話。

“讓老子扇兩個耳光吧。”一個孩子臉的國軍邊說邊走上前來，在長老的臉上就是那麼一下，把長老打翻在地上，捂著臉不住地哭起來了。

他的一顆牙齒被打掉了，趴在地上不住地找著，不然的話，以後說話可能有妨礙。

孩子臉與刀疤臉打了人之後，便又在長老身上亂摸一通，發現並沒有什麼錢財，便啐了一口，說著醉話沿著小小的土路不住地走起來了。

“他媽的，滾得遠遠的，下次如果被看見，老子可會要了你的命！”

長老正準備離開那個該死的地方，卻聽見兩個兵又折轉來了，不知為什麼又叫住了長老，叫他不用走了，且跟著他們去見自己的上級。

長老只好跟著去了。

長老的一個助手也跟著去了。

一仗下來，長老呆在亂草叢中，沒有什麼事，只是臉上破了一塊皮，糊上一點泥巴，便沒有什麼事了。

長老從黑暗中站起來，心想，這下好了，應該有不少屍體等著自己挑選吧。

這時，在身邊，長老看見了兩個屍體，一個孩子臉，一個刀疤臉。身上滿是血跡。

長老選住了這兩具屍體，與助手背起來了，沿著小小的土路不住地走著，走著。

天亮了。

鄉親們呆在一片空曠的場上，不住地喊著青衣和他的女人的名字，要把她們沉河了。

這時，鄉親們看見長老懶懶地從自己屋子裡走出來了，當著鄉親們的面把兩具口裡塞著白布的屍體塞進了兩個籠子裡了。

鄉親們不住地大聲地喊著“萬歲！”

到了小河邊，長老一聲令下，這兩個籠子便被拋進了小河裡了，一會兒，便沉進了小河深處了。

青衣卻與自己的女人跑了出來，進了一個小城，開始打工生涯。

再後來，青衣賺了些錢，又用這些錢辦了一家小小的工廠，當起了老闆來了。

現在，他聽見人們說自己家鄉遭了難，被洪水淹了，本來想出錢的，卻不知為什麼又不敢做了。怕人們知道了會找上門來，再次把自己沉河。

雖然如此，青衣還是拿出了一部分錢出來，交給了一個熟人，由這位熟人轉交給了長老，作為自己對鄉親們的一點心意，也是對長老的救命之恩的一種報達吧。

華子自從進了小城後，沒什麼地方可去，便與美姑呆在一個小廠裡，做著小小的事情，不求別的，只求能夠活著。

她們在城郊一片荒涼的地方租了一間屋子，兩個人租住其中，夜晚聽著小蟲兒不住地鳴著，聽著風在樹上吟著詩，心裡也相當快樂。

這天夜裡，華子出了那個破敗的小小的屋子，走進了那個小廠子，坐在流水線上不斷地忙碌起來了。

可是，忙了一會兒，不知為什麼，他感覺到自己的眼皮子不住地跳起來了，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了，便衝出了那個小廠子，不斷地往自己那個小屋跑去。

且說美姑一個人呆在那個小屋子裡，看著門外不住地灑進來的一片片蒼白的月光，不禁坐下來讀起書來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