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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從海南帶的菠蘿,你嚐嚐。”滿城把局長硬給的紙口袋扔給桃。
“海南帶回來的?”桃驚異,“菠蘿不是到處都有賣的嗎?”
“味道不同的!”滿城很是不耐煩。
桃見他氣勢洶洶,不敢再詢問,忙著燒開水泡茶。滿城揮揮手,示意她不必張羅。他從懷裡拿出信封,掂了掂,遞給桃,冷冷地說:
“房子的首付,我贊助一萬。”
桃笑逐顏開地雙手接下,當即取出來,手指在嘴裡蘸點口水,一張張地點數。滿城猛地撩起她的睡衣,一手一隻,一把捉住她赤裸的Ru房。桃一個趔趄,手裡的鈔票飛了一地。滿城不撒手,發力一通猛搓,掌心裡的雙|乳由於刺激過度,由軟變硬,痛得桃齜牙咧嘴。
“我、我替你鋪床吧……”桃嘶啞地央求。
滿城不搭腔,忽然鬆開手,抓起外套,揚長而去。是,他不必顧忌桃的感受,不必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地侍候她。在桃的面前,他是花錢的大爺,不用扮演卑賤的角色。他是強大的,是自己的主宰,也是桃的主宰。
“天下烏鴉一般黑,豈有不沾腥葷的貓?”回到家,滿城告訴清川,送禮很順利,局長欣然收下了大紅包。至於官位,他輕描淡寫地說,順其自然吧,不可強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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慾望的原則(3)
“他還有三四年才退休,收了我的錢,這回不成,早晚得給我一個交代,謀個一官半職的。”滿城信心十足地說。
清川挑挑眉毛,意味深長地一笑。她躺在床上,翻看博士生導師佈置給她的參考書。厚厚的一大摞。
“我給你出道謎語,”滿城在她身旁躺下,“由類人猿進化而成的,能夠製造和使用工具進行勞動,能夠運用語言進行交際,打一種動物——你猜,是什麼?”
“唔?”清川敷衍地曼聲應道。滿城不等她回答,兀自悵然道:
“經歷了這麼多挫折、這麼多打擊,我終於知道,直立行走的動物,可以是人,也可以是魔鬼——恐怖、殘酷到無法言說。”
“你怎麼了?”清川放下書,看著他。
滿城無聲地依偎過來,緊緊抱住她。清川很瘦,滿城在擁抱她的同時,將她身下的棉被一併攬入懷中,而後就徐緩地、輕柔地、一下一下地親吻她,連帶親吻那床棉被。
他吻得很投入,很混亂,以至於忽略了清川已悄悄脫離他的懷抱,驚奇地目視著他柔情萬種地吻著那一堆沒有生氣的棉織物。
身軀是用來相愛的(1)
清川將做瑜伽的時間改在了星期五上午,有意與屠秋莎錯開。她不是一個在男人堆裡如魚得水的揚眉女子,一旦有了曖昧,她便不能夠坦然面對好朋友的眼光。她不願意欺騙屠秋莎,至於三個人一道若無其事地談笑風生,她更做不到。
她與宗見的事,她沒有想得太多。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宗見是她生命裡的一段奇蹟——奇蹟,但不是愛情。所謂奇蹟,表明物件是高人一籌的。然而這是一種與愛情不甚相干的二流感情,意味著不是真正的愛。清川對體內那個質詢的靈魂這樣解說道。靈魂信任她,安之若素。
星期五早上的練功房空無一人,清川熟門熟路地摸了進去。宗見的臥室門洞開著,有風吹來,窗前的銅風鈴、貝殼風鈴一起琮琮��地響了起來。
“宗見……”清川戛然而止。
宗見的房間裡有一個陌生的女孩子。很胖,但看得出是很結實的胖,沒有贅肉,長頭髮編成兩條麻花辮,一條故意打補丁的牛仔褲,一件鬆垮垮的土布襯衫。臉頰是紅的,濃眉,一張性感的大嘴,飛揚跋扈,有一種難以形容的野氣,就像西畫中的擠奶女人。宗見對窗而立,兩個人隔著老遠交談,並沒有不堪的情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