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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涕淚交加:“夫人,你不知道啊,我李媽沒別的拿手菜,只一道水煮牛肉,那是能引的神仙都下凡啊!宮主不吃鹹辣的菜,你可知我這一手拿手菜有多憋屈啊!夫人既然愛吃,李媽現在就做!”
於是當日中午,流蘇在蘇柒然對面,就著一盆水煮牛肉,吃的涕淚橫流,辣味從口腔傳至四肢百骸,流蘇只覺得耳朵都要噴火了,卻是酣暢不已,明明已是伸著舌頭嘶嘶吸氣,卻還是不停的吃。蘇柒然看的直皺眉,一邊勸她慢點吃,一邊替她倒冷茶,擦去額上的汗珠。
可是一刻鐘後,流蘇體會到了樂極生悲這個成語的終極禪理,她忘了這具身體,這具體弱多病飽受摧殘的身體,這麼多內臟器官中,腸胃是最差的。稍有刺激便直冒胃酸,難受的能讓流蘇只想把胃割了。這次被灌了這麼多辣的胃,也很不負眾望的反抗主人對它的摧殘了,於是當她躺在蘇柒然懷裡哼哼時,蘇柒然的臉色那叫一個難看,悔恨的流蘇只想自己沒生下來。
蘇柒然泰山崩於前我自巋然不動,聽到流蘇委屈無比的聲音:“一年才一頓的年夜飯,你也不讓我吃……在宣墨那裡,他都由著我的,我想吃什麼吃什麼,想喝什麼喝什麼,可寵我了……”
蘇柒然一愣,眼風斜斜飄過去,冷笑道:“你倒越來越有出息了啊,行,那你吃罷,我讓李媽放十斤辣椒下去!”
夜色終於降臨,離宮裡燈火輝煌,一頓年夜飯吃的熱鬧無比。盛真,畫歌和阮地星都還沒有成家,因此都聚在離宮裡,每人一張小榻席位,菜色如流水一般的上。陰謀得逞的流蘇吃的歡暢淋漓。酒酣耳熱之際,眾人放開了手腳,划拳呼喊,一派喜慶。只有蘇柒然陰沉著臉,一頓飯食不知味,看著滿盆紅油的牛肉一片片送進流蘇嘴裡,心裡的擔心一分分加重。
散了的時候已是深夜,流蘇洋洋得意,這次這胃十分合作,大約被摧殘的習慣了,竟然也不鬧騰。於是纏著蘇柒然逗他開心,直到蘇柒然那張俊顏不再黑,兩人才睡下。
半夜時分,流蘇被胃裡一陣陣的收縮的劇痛痛醒,黑暗中她緊緊按住胃部,深深吸氣,想壓住疼痛,不想驚醒身邊的人,那灼燒感卻愈發強烈,疼的她蜷縮起來,嘶嘶的抽冷氣。身邊的人被驚動,很快醒來,黑暗裡看不清他的表情,聲音卻焦急異常,還帶著顫:“流蘇,怎麼了?”
她疼的說不出話來,蠟燭很快被點亮,蘇柒然臉色蒼白,像是疼在自己身上一般,輕輕揉著流蘇的胃:“好點沒?我讓人去叫畫歌來。”
流蘇搖了搖頭,扯住蘇柒然的衣角,困難的擠出話來:“不要,捱過這陣子就好了,你別走,陪我……”
蘇柒然從沒這麼緊張慌亂過,連連答應著不走,看到流蘇痛苦的表情,急的手足無措。卻又沒辦法,只能揉著她的腹部,說道:“讓你別吃,你還吃。還說他由著你吃,依我看,他也定不讓你吃的,對不對?流蘇,對不起,都是我不好,被你一激就由著你吃了,你痛的受不了的話就咬我,流蘇,看到你這樣子,你知道我有多難受麼?”
流蘇一愣,眼角酸澀起來,她用那樣的話激他,那樣過分,也該是自作自受。這個男人卻向自己道歉,說是自己不好,她身上的痛,於他而言卻更是百倍的痛楚。
她忍住痛苦,輕輕撫上蘇柒然的臉龐,眸子裡星光閃爍:“蘇柒然,我有沒有說過,我愛你?”
陸拾肆
遠遠一聲驚雷,流蘇自睡夢中驚醒,方想起今日是驚蟄。原來她在這個世界,已經一年多了,久到她幾乎要忘了原來的身份,久到她幾乎要將現在的生活融入骨血。
風從窗外吹來,案臺上被硯壓著紙張唰唰翻飛,輕薄紗帳起起落落,流蘇打了一個寒噤,將手縮回被子,轉頭看身邊熟睡的蘇柒然。他睡相極好,不打呼不磨牙,就著一個姿勢可以一晚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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