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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他的過往嗎?你有用心看過他嘛?你看過他卻瞭解他嗎?
她想起在酒樓那第一眼,那一身暗紅衣衫的頹廢男子,向她露出一個魅惑眾生卻沒有溫度的笑容;她想起那清冷月光下,他如情人般親暱低語:“早知你會如此絕情地背叛,也許當初,就應該殺了你……”;她想起兩人在初春河畔的相見,他低低輕吟:“春日遊,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年少?足風流。 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在這樣一個沒有星光月光的冬夜裡,他的眉眼,他的笑容,他的殘忍和種種,卻分外鮮明。
流蘇氣喘吁吁的站在蘇柒然房間門前,輕輕推開門,燭光下斜倚在床上的蘇柒然訝異的看過來,因失血而蒼白的臉上,一雙眸子更加幽深晦暗,輕聲問:“怎麼了?”
流蘇走到他床前,伏在他身上,低低的說:“對不起。”
他因流蘇這一舉動而略微吃驚,卻很快明白過來,安慰著:“沒事的,畫歌嚇你了是吧。我沒事,我是離宮宮主呢,怎會如此輕易倒下。”
流蘇還想說什麼,原本溫柔的蘇柒然卻突然暴怒,一把把她提起來:“你就穿的這麼單薄,一路光腳跑過來的?!”
流蘇被吼得愕然,低頭一看,才發現鞋子不知何時在疾奔中跑丟了,這時她才感到寒冷,寒風彷彿從毛孔裡鑽進去一般,凍得渾身顫抖。她絞盡腦汁意圖想一個藉口出來,蘇柒然卻冷著一張臉,拿一床被子把她嚴嚴實實的包了,細心擦去她足心的塵土,將她小巧的足包裹進自己溫熱的手心,輕輕揉著。
流蘇紅透了一張臉,想縮回腳,卻被蘇柒然牢牢攥住。那樣的溫暖,沿著足,悄悄蔓延至全身,她想起知道蘇柒然咯血時的慌亂緊張,想起自己無法抑制住將要失去他的恐慌,悄悄嘆口氣,向蘇柒然,也向自己承認:“蘇柒然,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伍拾柒
“我今天又看到宮主笑了,而且不是那種沒有溫度的,是活生生的笑容哎!”小廝甲很激動。
“是哎是哎,宮主這幾天春風拂面的,每次去送乾淨的衣服,一看他那笑,我骨頭都酥了呀!”浣洗丫頭乙兩眼愛心,咬著小手絹做小媳婦樣滿臉紅暈花痴狀。
“宮主心情確實不錯,暮淵閣派來的殺手都落了個乾脆的死法,沒再被大刑折磨了。”宮人丙摸著下巴,嚴肅深思道。
小葛十分不屑這些人的大驚小怪,儼然是蘇柒然的官方代言人一般,挺了挺胸膛,清了清嗓子,趕牲口一樣的朝眾人嫌棄的揮揮手,啐道:“去去去,你們懂什麼,宮主這是柳暗花明,功成圓滿了!”
小廝甲很有慧根,一聽這話,當即領悟過來,說道:“那位住在蘇園的夫人,被宮主拿下了?可是那位夫人,不是有家室的麼……”
他雖然只做些雜事,離宮許多大事情都不能參與,對於那位住在蘇園的夫人,卻也是有耳聞。只因從不多看女人一眼的宮主,對那位夫人,可是寵上天了,偏生大家都說那夫人卻是嫁過人的,好像夫君還是某位位高權重的京官,叫什麼來著……
小葛本來也是一臉喜色,畢竟主子心情好,底下的人也跟著輕鬆。聽那小廝說了這些話出來,卻像是平地起了雷,轟的他血色盡失,跳了起來捂住小廝的嘴巴,慌道:“掌嘴!這話可是亂說的?小心丟了你的命!甭管那姑娘什麼來頭,你們記住,萬不可叫她夫人,要叫,也只能叫她宮主夫人,你們把她當未來的女主子伺候就對嘍!”
眾人看小葛的臉色,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唯唯諾諾的應了,都長了個心眼。
蘇柒然繼續滿面春風,傻呵呵的笑著在離宮上下飄蕩。畫歌,盛真和阮地星卻齊齊聚在流蘇的蘇園,共商大事。
阮地星雖然老了,卻精神矍鑠,一雙眼閃電一樣盯著流蘇:“凌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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