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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夫人把它們重疊在一起形成的形狀,倒確實別緻新穎,夫人果然蕙質蘭心。”
流蘇掃過小蠻藏在袖中握成拳頭的手,雖然想竭力剋制,卻還是透露了一絲絲的顫抖,冷下臉,道:“不愧是楚王身邊第一探子,在宣府兩年至今才被發現,你已經可以向你主子交代了。這次他敗,不是敗在你手裡,是敗在他自己身上。”
小蠻的臉色發白,知道自己身份暴露了,便也不再裝下去,頭一昂,眼神卸下了小蠻平時的嬌蠻和天真,換上了真實的冷酷和鋒利,整個人便似乎變成了另外一個,問道:“你們是怎麼知曉的?”
貳拾伍
流蘇悠閒的茗了口茶,瞥了眼小蠻青白的臉色,笑著搖搖頭道:“現在知道這個又有何助益?唐絡已被我支開,你趁此刻速去纓絡園收拾好你的東西,等會宣府的暗衛自會帶你離開,去找個沒人知道你身份的地方,嫁人生子,平靜的過完這輩子,忘記自己的過往和身份,如何?”
小蠻雖身份敗露,但那驕傲和冷酷的氣勢仍然在,似乎無所畏懼。此刻聽到流蘇這番話,臉色反而變得十分古怪,定定的站了半天,也不知在想什麼,突然露出悲愴的神色,低低念道:“楚王,小蠻來世再為你效忠!”說完,竟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刀,往脖子上一橫,就漸漸癱軟在地,身下一灘鮮紅色的血慢慢的蔓延開來。
荷包從屏風後衝了出來,驚慌的指著地上的小蠻尖叫道:“她死了!”
流蘇淡淡的“嗯”了一聲,道:“就算她不自行了斷,也絕不容她活在這世上。我不過不想汙了自己的手,才說了那番話。她既為楚王身邊第一得力助手,對楚王定是死忠,我讓她忘了楚王苟且偷生,對她來說定是一種侮辱,以她剛烈的性子,自會以死明志。其實過程無所謂,因為結果只有一個。”
說著厭惡的瞥了眼滿地的血跡,掩鼻道:“讓暗衛進來,將屍體處理了。”便拂袖離開。
身後荷包望著流蘇的背影低喃道:“夫人,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聲音雖小,流蘇依然聽見了,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是啊,怎麼變成這樣了,她自己也不知道呢,現在看來,原來自己的本性,不過也是如此涼薄自私的人。
這世上,本來就是不公平的,他們既然敗了,那麼便該認命。而她,在那次楚王府的宴會上,發現楚王府的標記是一朵銀盞花,無論是杯碟的底部,金碧輝煌的大廳裝飾,馬車的徽記,甚至是箭頭的雕刻,都有一朵小小的銀盞花。本也沒有放在心上,只不過覺得有點意思,後來回了宣府,應唐絡的要求多去了幾趟纓絡園,無意中發現小蠻的手絹幾乎都是透明的薄紗,上繡一片小小的也不知是什麼花的花瓣,也就留了心。事後便去浣洗宣府上下各位主子及那些大丫鬟的丫頭們處要了小蠻的手絹,竟共有好幾條除了花瓣方位不同外一模一樣的薄紗手絹,她就試著將手絹疊在一起,赫然一朵銀盞花便躍然於眼前。從那時起,流蘇便已有了疑心,只是不敢確定,小蠻扮演的丫鬟太逼真,那不知天高地厚的魯莽和嬌蠻,那沒有絲毫心機而只會與她當面起衝突的性情,確實起了障眼的作用。
直到夏歡顏那日在洛兒殷服侍戀奴時聽到她怒罵宣府的一個下人勾引楚王,於是提筆寫了信給流蘇,流蘇便確定了十之八九。她還神秘兮兮的獻寶似的說與宣墨聽,卻不想他早也早起了疑心,兩人一商量,便上演了那出獨寵唐絡,將自己打入冷宮的戲碼。
本來是無需如此動真的,不過為了讓小蠻徹底相信,流蘇才動手打了小蠻和唐絡,接著與宣墨起矛盾,而宣墨看似在對唐絡的內疚和與流蘇的冷戰下,娶了唐絡並專寵於她,日日帶她進書房,又尋藉口與她離開單留下小蠻,特意給小蠻製造機會。再加上之前流蘇為了宣傳胭脂鋪的事專門去了趟兵部侍郎康鳳的府邸,康鳳在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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