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五十章(第2/4 頁)
然,我能看出人工鑿穿的痕跡。此外,在船頭船尾之上,都有繩索的磨痕。當然,那艘舢板本就是被繩索拴住一頭一尾,掛在船舷邊的。但是,那磨痕有些不尋常,在舊有的痕跡之上,又多出了幾道新的、更深的磨痕,分明是最近留下的。此外,舢板底部潮溼的水痕也很可疑,應該能證明,這艘舢板,十幾二十天前,曾下過水。舢板內部的乾燥程度很高,這說明沒有進水的痕跡。即便也有些潮溼,也只是這些天綿綿細雨所致,並非大面積進水所致。但是周大郎說,這舢板是在某次下水的途中發現了破洞,如果是這樣,那麼內部必定會大面積滲水,可是我看不到。這說明,他的話不可信。
那麼,這艘舢板,因何原因,在案發當時下水,又因何原因,之後被故意鑿穿,製造出修補的假象,就不得而知了。但這足以說明,周家人利用這艘舢板,在當時做了些什麼事,之後,他們想要以此掩蓋行跡。”
沈綏的敘述,已經為諸位官員開啟了思路,現在沒有一個人不認為周大郎一家萬分可疑。奉節縣令孫斐義憤填膺,怒斥道:
“這幫刁民,竟然如此狡猾,欺騙朝廷和官府,還膽敢暗害一位地方二品大員。簡直罪不可恕!”
“唉,孫縣令息怒,這些都只是我的間接猜測,並不是可以直接定罪的證據。現在莫要衝動,讓府兵看守住那艘船,不要讓那周家一家人離開船上。”沈綏勸說道。
“我明白,我已經吩咐過王伍長了。”
沈綏點頭。此時他們已經來到了官船的甲板之上,眾人圍在一起,沈綏繼續道:“最後第三點疑點,就是周家幾個人的古怪態度了。最開始下到最底層船艙的寢室中,只有幾個周家男人在裡面,周大、週三、周大的兒子周茂和周進、週三的兒子周鍾。除了周大之外,其餘幾個男人全都沉默寡言,面上木訥非常,眼神渾濁,看起來半死不活的。而周大,外表憨厚,實則十分機敏狡詐,很是滑頭。周家的女人們都在廚房內,不敢說話,說話要看周大郎的眼色。我現在極度懷疑,周大郎控制了一家人,施行了這一次犯罪。幾個男人為他賣力氣,朱大都督早就遭遇不測,這幾個男人可能尚未從親手謀害朝廷二品大員的衝擊中緩過神來。”
“啪”,張說一掌拍在了船欄之上,怒不可遏。今次的遭遇,讓他極度驚怒,這世上居然還有如此的刁民,真是讓人生畏!
“總之,我會再繼續查詢線索。現在主要的方向是找到朱大都督的下落,很多證據都在朱大都督的身上,一旦找到他,這案子就離偵破不遠了。此外我要提醒諸位一點,朱大都督很有可能不是落入江中,打撈的工作可以暫停了,我們還是在沿江兩岸附近的村落中多察訪打聽一下,或許會有新的線索。”
“伯昭兄弟的意思是……朱大都督被送上岸了?”柳直問。
“對,而且很有可能已經遭遇不測。”沈綏道。
“這……這是怎麼來的,張公,朱大都督失蹤後,你們這一路行來不是就沒有停靠過碼頭嗎?這沿江兩岸都是高聳的峭壁,朱大都督是怎麼被送上岸去的?”
沈綏笑了,道:
“柳刺史,您要相信老百姓勞作中積累的智慧。我在周家船的廚房中看到了滑輪和吊籃,是用來上菜的。那麼,您覺得舢板和滑輪的組合怎麼樣?是不是能將一個大活人送到懸崖上?”
柳直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銀面郎君,說不出話來。
“還有懸棺,被劉員外郎嫌棄的懸棺,很有可能會成為他們利用的墊腳工具。”沈綏說這話時,很是調侃地看了劉玉成一眼,讓劉玉成老臉一紅。
為了轉移視線,劉玉成問道:“他們是將朱大都督的遺體藏在懸棺中了嗎?”
沈綏搖頭:“沈某認為不是。k人的虔誠以及對祖宗的信仰,是我們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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