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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易總,你這就不對了,凌老師是凌老師的事,你和我的事又是另一碼。今天看的是凌老師的面子,他做東請客,感謝我們支援他競選,這麼重大的事我自然要來,那看的是凌老師的面子。」小魏總笑著詆回去,「我們倆的事,不能敗了凌老師的興,對吧?」
樊澍木然地站在那,聽他們打著官腔,一次次起身敬酒,椅子在鋪了地毯的地面上拖曳發出沉悶的聲響。凌衍之說:「小魏總,易總一直幫了我不少忙……你們有什麼事,也就是我的事嘛,要是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那肯定也是再所不辭的。」他聲腔發軟,帶了點討好的尾音,聽得人胃裡長出鉤子。樊澍卻像吃了個秤砣一樣,站在那兒沉甸甸地,彷彿要墜到谷底。
果然聽見魏天賜笑了笑,哼聲從鼻音裡騰出來:「我知道易總想問什麼,不然您掇著凌老師攢什麼局呢?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我最近撿了條狗,想給大夥兒看看品色,拿出來遛一遛。只是我聽說這狗以前咬過易總一口,怕易總要是尋仇,和一條狗過不去,——想來易總應該不是這麼個小肚雞腸的角色,倒是我度君子之腹了。」他翹著長腿,搖晃了一下酒瓶,咧嘴一笑,朝這邊叫道,「來點兒烈的!」
樊澍被後麵人按著脊背一推,只得端了酒盤走出去。他站在那兒,看著宴客的主座上坐著自己曾經的oga。凌衍之像全然沒料到他會在這裡一樣愣住了,一時眼睛似乎不知道該往哪裡看;樊澍垂著眼,視線掃過座位上的人,把酒放在桌上,轉身要走;卻聽太子爺在桌面上敲了敲,「哎,走什麼走?把酒開了,給易總滿上。」
樊澍垂著頭,順從地說是,易華藏盯著他看,又轉頭望了一眼凌衍之;接著放鬆背脊,交叉雙手向後倒在椅背上。「太子爺,這人是個條子啊。」
「我知道,」魏天賜笑起來,「黑狗好馴得很,我正在讓人練著呢。」
「他可不是一般的黑狗啊,您也知道他做了什麼吧?」
「養狗要養烈的啊,就跟喝酒一樣。馴服起來才有快感,」他瞥了一眼一動不動彷彿被驚得說不出話來的凌衍之,審視著神色陰晴不定的易華藏,感覺自己贏了一籌,十分滿意,「養那種別人養熟了的東西,一點兒野勁也沒有,騎起來有什麼意思?」
什麼嘛。就算凌衍之不知道這裡是我地盤,你還能不知道嗎?
想要顯擺自己已經控制了這個oga,故意用他來做幌子,讓他來我地盤上炫耀,好讓自己也名正言順的過來,不就是想要朝我示威麼?不過,易胖子絕對料想不到,自己的軟肋現在在我手裡呢。這個警察不死,就像是埋在他體內的一枚定時炸彈。引線捏在我手裡,他就不敢輕舉妄動。
太子爺示意大家吃菜。「對了,聽說你現在動維安委在查他呀,何必那麼興師動眾,那不是讓我成叔難做麼?」他故意起身敬酒,要和易華藏炸個雷子,小玻璃瓶的杯壁發出清脆的響聲。「現在易總放心就好了,人在我這,給您看得死死的,訓好了絕不出差錯。」
易華藏沒有動,只有聲音冷下去:「小魏總,您埋汰我了,這人我要了,您給開個價吧。」
「怎麼,放在我這,我替你管教,易總還不放心?」太子爺眯了眼,「或者易總還想怎麼辦啊,這可是ss的人,你也不能說弄死就弄死吧,我和上面也不好交代啊。」
易華藏臉上露出一個吃人的笑。「您的酒店人來人往的。這條美食街也都是外人。」
「沒事兒,平時也不放他出來遛。」魏天賜笑了,把剛才和易華藏碰杯的酒倒在地上,對樊澍說:「去,舔乾淨給易總看看,最新馴得怎麼樣了。」
樊澍有過心理準備,被這種人折進塵埃裡,不必當回事兒。但現在對他來說不同了,就算他不當真,旁人也會當真:凌衍之坐在那裡,大睜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