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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自殺事故
凌衍之結束了一天的虛與委蛇的應酬活動,倒是晚上沒有被安排一出「見太子爺」的飯局有些意外。這個「太子爺」聲名在外,他是有所耳聞的。落到他手裡有得是罪受,但要是討了他歡心,卻也有得是好處。
他本來是做好了心理準備了的;這一下就好像打在棉花上,儘是沒處使力的鬱卒,又覺得自己是不是太賤了;趕上趟地往前送。好在張晨暉不在,否則免不得又要被一頓囉嗦。
張晨暉有點不太對勁,今天整日心不在焉,還沒結束就找個藉口溜去o協了,可能是因為家裡多了個oga不太習慣。真——怪,o協裡不是成天能見到oga嗎?
凌衍之回到公寓門口,想摸鑰匙手卻在兜上轉了個圈,手指空氣裡畫了個弧線後落下來,轉而敲了敲門。這種感覺我也該享受一下,他想,有人在家裡等著你——那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
「等——一——下——來了來了——」
裡頭的人似乎遠遠地從屋子那一頭答話,中途還撞到了椅子,腳步聲噠噠的是拖鞋敲在地上的聲音,聽著像是有隻短腿柯基蓬蓬地跑過來。到門口了才陡然剎住,似乎想起來哪裡不對,咳嗽了一聲,裝模作樣地問:「誰呀?」
凌衍之站在門口慼慼然地想,我肯定沒有這麼萌。他咳嗽了一聲,裝木作樣地挺了挺胸,突然揉起些許暖意,聲音尾巴都帶了點色彩:「是我。」
可那個柯基居然還不開門,反而故意問:「那你是哪一個哇?」
也忍不住帶了點惡作劇的心思,故意把腰一叉,眉毛一橫,「反了天了?我是你老公!」
門呼啦一下就開啟了,帶著一身飯菜香味的倉鼠或者柯基一下子就撲進懷裡,手裡還拿著鍋鏟,毛茸茸的腦袋蹭著你的頸窩,身子熱得像個炭火爐似的,「哇老公你回來啦!」
這他媽誰受得住啊,凌衍之原地懵了。人和人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被扯進屋裡的時候桌上已經是滿噹噹的飯菜,搞得跟宴請國賓似的,雖然說樊澍也會做飯並且手藝不賴,但是他從來都是簡約型別,搞兩個菜夠吃就好,也不講究擺盤,造型,顏色搭配那一類的,經常看上去十分寒磣。
「……我們今晚請客啊?」
「你說什麼呢,這幾個菜哪能拿得出手請客啊,」冀穠笑眯眯地,「家常飯家常飯,常規操作。」
凌衍之反應過來:「我也沒打招呼晚上要回來吃啊?」
柯基忙得團團轉,廚房裡拿著手套端出熱湯來,「哎你說啥呢,那要你突然要回來再燒那就來不及了呀——」他把勺子舀了湯,習慣性吹涼了遞過來,「嘗嘗合不合口味?」
凌衍之接過來嘗了一口。如果有尾巴,冀穠屁股上一定拼命搖起來了,迭聲問:「怎麼樣怎麼樣?」
這個oga身上洋溢著一種不太正常的熱情,像是要把自己燒乾挖盡那種,從遇見他那一刻起,就好像一直保持著過度的亢奮狀態。
「你……」凌衍之試探著問,其實那天差點兒撞到他時他就應該問了:怎麼會有oga半夜獨自一人走在那裡?但因為這傢伙過分的熱情和自來熟打亂了一切步調,你很難相信這樣的人會受到人的排斥、遇到了天大的委屈——甚至輕生、自殺,走上極端,諸如此類;他連給自己擦破皮的手指包紮都一副生機勃勃的模樣,恨不得給它們挨個編首歌。「你在家也這樣嗎?」
「哪樣?做菜?」冀穠笑著問,「在家又沒有事幹,多做點菜忙起來多好。我也挺喜歡做菜,就感覺挺充實的,做習慣了也用不著多少時間。」
「感覺你很擅長做家務。」
「我沒什麼優點嘛,就是家務做得快。除了丈夫還有公公要伺候,」冀穠吃吃地笑起來,極為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