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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以後,人才又回來,帶著一身清新水汽,在床沿的另一側小心睡下,沒一會便響起不輕不重的鼾聲,像是累得狠了。味兒那麼重,凌衍之瞪著雙眼,躺得筆直,心裡頭毛躁起來:你倒好,可還讓不讓我睡了?
他再也睡不著了,軲轆一下子坐起來,「我要換衣服,我衣服你放哪裡去了?」他朝著洗手間裡的張晨暉喊,果不其然地聽見裡頭砰楞乓啷一陣慌亂,好像撞倒了架子又弄翻了櫃子,最後馬桶圈哐啷一聲砸下來。張晨暉從裡頭衝出來,褲子上頭一截掇出來的襯衫還沒塞好,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結巴著問:「叫、叫我幹嘛?」
凌衍之也不說破,歪了歪頭,好笑地支著臉,「你上大號嗎?上完再出來啊不用著急的。」
「我……槽,……你不是睡著了嗎?這麼快就……就醒了?」
「我突然想起來有事要辦。」
張晨暉臉上浮現出可疑的紅暈。「你……你是不是沒睡著?」
「?我在輪椅上就睡著了,可是突然做了個噩夢。」
「哦。」
「沒關係,我睡眠一向比較淺。之前也睡得夠多了;在拘留所裡也只能睡。我夢見了梅爾斯氏症爆發那會兒的事。」
張晨暉替他找出衣服。誰也不想談論梅爾斯氏症,這是約定俗成的規矩。「你要去哪兒?你還是睡一會的好。」
「來不及睡了,」凌衍之說,「我們去oga協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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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協那邊亂成一團。「凌衍之要來了!」他們奔走相告,搞得就像個狼來了的故事,大敵當前,進入一級戰備。
「他來幹什麼?他不是才被放出來嗎?」
「真奇了怪了,那時候讓他來他不來,這時候來是要鬧哪樣?」
「他跟我們站在一邊嗎?還是打算來找茬的?」
有人篤定地說:「一定是為了代理監管的事。但那件事我們沒有責任,是他自己拒絕的……」
有人捧著手機,指著社群的熱點客戶端,「剛才刷出來的新聞看到沒?你看這個,他不知道怎麼回事被金院士親自帶回醫院的,好像和他關係匪淺……你說會不會是因為……」
幾個人相互暗中傳遞了眼神,急忙叫起來:「這是不是金院士的意思啊,抓緊給金院士打過去確認一下!」
又有人忙忙地跑過來叫:「奇了,國安局那邊剛剛來訊息說,讓我們一定要壓住訊息,很可能牽扯到國家機密——他們派的人來的路上了。」
申時行皺著眉,茶壺的新水對著養石在那兒伺茶,「這小子到底什麼來頭,他離婚鬧得越厲害,給他站臺背書的人怎麼越多?」
凌衍之這是第一次走進o協的大門。oga協理會有一棟單獨的大樓;許多視窗正在受理求助的oga的事務,大廳裡也有不少alpha陪著oga來往辦理相關業務,這時候都齊刷刷地向他望過來,再轉頭交耳地竊竊私語。凌衍之要去取號機那裡取一個排號,剛走到一半就給人攔下來了,對他說:「凌先生不用排隊了,來這邊吧,我們理事會想見見您。」
凌衍之挑起一邊眉毛,瞥了一眼張晨暉,再對那個接待的beta說:「那不太好吧?這麼多人都在這裡排隊呢,我又有什麼特殊?」
「額,是我們周秘書長想要和你聊聊……關於……之前拘留的事。」
「那個沒有什麼好聊的。」凌衍之眨眨眼,「除非他也分管家暴類別?」
那個beta愣了愣,思路電轉,抓緊說的毫無阻滯:「他……當然……可以分管家暴類別。」
眾人都在猜測他臉上的新傷。那有可能是在獄中受到了虐待,也有可能是被他丈夫再次家暴了。聽說是金鱗子去接了他回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