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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是警局那邊提什麼要求了嗎?你打給邢隊。」
「我打了,凌衍之已經不在他們那裡了。」
「怎麼回事?被提前釋放了?」
「不是,是他丈夫……」
「——申請了監管?」
助理想了想自己剛聽見的八卦,腦海中立即浮現一出進行時的狗血言情大三角,欲言又止,斟酌詞句:「他丈夫受了傷,好像還挺嚴重的。」
金鱗子擰著眉接過手機。「我不明白,他丈夫受傷了,和他被釋放有什麼關係?」
「具體我們不能說,」電話那頭邢隊說,「不過涉及保密條例,國安局直接來找我們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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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衍之也沒有想到他的拘留所之旅會以這種方式收場。oga的區域沒有什麼人,他的牢友只有一個似乎有抑鬱症的oga,據說在商場裡無緣無故將一排模特全部推倒了,砸傷了一個老人。他的丈夫拒絕接管保證,所以他就在這兒坐滿十五天,到現在凌衍之也沒聽過他說話,只是有時候會用頭撞牆,並不很是使勁,好像是喜歡那種「空、空」的聲響,撞著撞著就會露出微笑來。看守警察過來說了幾次,放狠罵人、教育批評都有,他仍然我行我素;他的丈夫說,別管他,他在家也這樣,腦子有點毛病。於是警察在他腦袋上給罩了一層軟墊,也不再管了。
除了味道有些難聞,這裡的生活倒也沒有什麼難捱的。閉上眼,那感覺其實和在家裡沒什麼區別。alpha們想當然地認為柔弱的oga會撐不過去。但其實他們那空空撞牆的聲音,像是隔壁裝修,或者當四周極靜時的鐘表的咔噠聲。有節奏,規律,一成不變。這就是他們的生活。
直到看守的警員走到面前,凌衍之還沒有覺得會是來找他的。警員身後跟著一大批西裝筆挺的陌生人,各個看上去都十分精悍,好像是哪裡的叢林裡來的特種部隊。
沒有哪一個像是和樊澍是同一類人。
「凌衍之,你的拘留時間結束了,」看守的警員不情不願地說,拿著一個單據,「在這兒簽字。」
凌衍之被毫無預兆地猛地拉起來。因為他完全沒想到會是自己,這一下顯得尤為狼狽,他像是一隻被猛提起來的雞仔,一臉蠢相。「……什麼?……」他還沒問具體,旁邊隊伍裡一個人已經吼起來:「喂,你手放輕點!尊重點懂不懂?!」那警員急忙鬆了手;alpha之間有的級差命令非常駭人,像在開滿煤氣的屋子門口反覆橫跳的火星。凌衍之也被嚇了一大跳,那人卻連忙道歉:「對不起,我們是國安局的,」他們習慣性地出示了證件,看到凌衍之疑惑的表情,又補了一句,「我們是樊澍的同事。」
凌衍之的疑惑變成了大惑不解。「……是樊澍叫你們來的嗎?我已經讓他的律師轉達了我不需要監管……而且離拘留期滿還差兩天半?」
那幾個人相互看了一眼,「凌先生,我們還是邊走邊說吧,時間緊迫。」他們幾乎是推拉著凌衍之往外走。
「到底……怎麼了?」
「樊澍中彈了,現在在急救,手術需要你簽字。」
「什麼?」他沒聽懂地又重複了一遍,但是沒有人再回答他了,他被急匆匆地推上一輛黑色的車,緊接著有人對著一塊電子屏說:「他的配偶來了,醫生,電子授權。」說著一個電子屏連著光感筆一同塞進他手底下。
凌衍之怔怔地看著那份手術同意書的電子檔案,抬頭上的確寫著樊澍的名字。一種不真實感席捲了他全身。
「請快一點。」一個領導模樣的人坐到他身邊說,幫凌衍之劃到最下方,找到簽名的橫線,「沒關係,我們都確認過了。」他寫下自己的名字時聽見電子屏上的劃響,才知道自己究竟又多用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