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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本正經地叮囑道:&ldo;各門弟子比試,你要切記,不墊底便好,萬不可出頭。不可爭強好勝,不可引人注意!&rdo;
凌冽默默地點了點頭。
比武之期轉眼便至,門下弟子大匯試之後,最讓人期待的莫過於門主之間的較量。玄武門門主空缺多年,因此今日,便只是東方祉、阮秋雨和顏芮央三個門主之間的比試。
君山雪高居主位,四門弟子早將比武場圍了個水洩不通。依照慣例,第一場應該是阮秋雨對顏芮央,勝出者再與東方祉比試。
其實對第一場比試,弟子們心中並無懸念,他們只是想要一睹兩位美女門主炫技時的風采。青龍使自十五歲任青龍門主後,第一次對戰朱雀使阮秋雨便是完勝,自此高下已判,從無敗績。
而顏芮央與東方祉二人武功內力當在伯仲之間,兩人比過多次,各有勝負,可以說得上是棋逢對手,彼此都沒有勝算。
比試尚未開始,三人往場邊一站,已是一道靚麗的風景。東方祉白衣袂袂、氣宇不凡;顏芮央青紗素裙,宛如雲中仙子。而阮秋雨,青絲斜挽、朱唇輕點,容顏雖不及芮央,卻如嬌花照水,弱柳扶風,更顯楚楚動人。
朱雀門的武功路數本就是偏於陰柔一脈,阮秋雨的氣質與之極為符合。芮央想起,之前每次與阮秋雨比武,自己都贏了,可阮秋雨卻從來沒有難堪過。因為,自己贏的是比武,而阮秋雨一心想贏的,是東方祉的心。
她每每在芮央手下慘敗,可她的一招一勢,無不極盡美感,即便是敗下陣來,也是一種惹人憐惜的美。加上每次她敗給芮央之後,仍是禮數與親熱不減,倒讓人覺得芮央過於冰冷傲慢,而阮秋雨盡得人心。
芮央想著,臉上卻向著阮秋雨露出個親近的笑容來:&ldo;阮師妹,我本無意讓你難堪,只是師父有命,公平比試,師姐我也徇私不得,一會兒下場,咱們各憑本事,若有得罪,師妹可千萬不要怪我。&rdo;
阮秋雨臉上一紅,語氣溫婉地說道:&ldo;師姐哪裡話,師姐的功力本就在小妹之上,我是絕不敢有怨言的。&rdo;她一邊說著,目光卻悄悄地越過芮央,向東方祉掃去。
這目光並沒有逃過芮央的眼睛,她心下冷笑著,自己那上一世,也不知道是眼盲還是心盲,自己的好閨蜜虛偽得這樣明顯,她竟從來不知。
&ldo;那就好,我也可放心了。&rdo;芮央正說著,君山雪那邊已傳下令來,比武開始。
芮央的武功路子便如她的字一樣,行雲流水,寫意灑脫,前招與後招之間常常似突發奇想,又如神來之筆,讓人無跡可循,防不勝防。
而阮秋雨這幾年來,武功進益不大,心思全放在了別的地方,輸給芮央也不是第一次了,她心知自己即便再怎麼奮發努力,也很難在短期內超越她。
比的次數多了,阮秋雨改變的又少,芮央便已對她的套路有了些瞭解。上一世,芮央顧及姐妹之情,不忍讓她太過難堪,往往點到即止,實在是做好事不留名的典範。這一世,她可不想再做傻子,讓阮秋雨得了便宜還賣乖。
芮央步步緊逼,每每在阮秋雨要以最楚楚可憐的姿態落敗時,便會算好她的退路,搶先一步揮劍以待。結果,阮秋雨不是主動地拿鼻子往芮央的劍上拍,就是一不小心地從她的劍鋒上劃過,人沒事,可是髮型凌亂,衣衫不整,別提什麼儀態,簡直狼狽得像個瘋婦。
眾人皆知芮央的劍法讓人出其不意,今日只覺越發地鬼神難測,以至於朱雀使今年不僅敗了,而且從來不曾敗得這樣醜態百出過。人心就是這樣奇怪,同樣的人,同樣是敗,可這次,所有人看著阮秋雨的樣子,都憋著笑。
比試結束的時候,阮秋雨鼻青臉腫地趴在地上起不來,其實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