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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臉色？我傻呀我！&rdo;

&ldo;媽媽英明。&rdo;小丫鬟討好道。

孫媽媽努努嘴，&ldo;知道她平日裡接的都是些什麼角色麼？&rdo;

小丫鬟道：&ldo;販夫？走卒？&rdo;

&ldo;差不多吧。&rdo;孫媽媽臉上閃過一絲嘲笑，&ldo;都是一些窮鬼，來咱們江雪樓見見世面的，有點身價的姑娘請不起，就只能找她這樣的廉價貨了。好比這次，是個外地男人，不僅粗魯，還只剩下一隻眼睛，那色眯眯的模樣，我瞧著，今晚可有她受的了……&rdo;

阿羅站在客房外面，伸手，輕輕敲了敲門。

&ldo;進來吧！&rdo;裡面的男人迫不及待道，熟悉的聲音讓她不由一愣。

男人等了一會兒，見外面遲遲沒什麼反應，忍不住又催了一遍：&ldo;人呢？！&rdo;

她緩緩步入客房。

房間裡，一個獨眼男人正四仰八叉躺在那裡。見她進來，他一屁股坐了起來，一雙渾濁的眼睛第一時間就瞄向她的胸脯。

她靜靜站在那裡，任男人審視，美麗的眼睛裡看不出絲毫情緒。

終於，男人滿意地收回目光。一抬頭，看到她臉上的面紗，皺眉道：&ldo;你來伺候老子，戴這個東西做什麼，快給老子摘了！&rdo;

她繼續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男人索性起身，無比粗暴地將她拖到自己懷裡，又去扯她的面紗，&ldo;扭捏什麼，老子可是付了錢的，今晚，你可得把老子伺候的舒舒服……媽呀！&rdo;

男人一把推開她，&ldo;怎麼這麼醜！&rdo;

她跌坐在地，微微仰頭，看著男人。

白色的紗幔隨風起舞，桌上紅燭幽幽，微弱的光芒照在四周，滿室馨香，那隻獨眼一臉嫌惡，依舊是她記憶裡的那個樣子。

‐‐她記不起母親的模樣，卻偏偏對這個男人的相貌記得分毫不差。

緣分緣分，這可憐的緣分，當真是妙不可言。

想到這裡，她突然笑了。笑得妖嬈又惆悵，彷彿尋回了什麼失而復得的寶貝。

&ldo;都是我的錯，嚇到強哥了。還望強哥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好好伺候你。&rdo;

&ldo;你……&rdo;男人吃驚，&ldo;你認識我？&rdo;

&ldo;不敢忘。&rdo;她笑，眼中的專注是那麼駭人，&ldo;我原名羅冰清，冰清玉潔的冰清。一別多年，強哥，你可還有印象？&rdo;

羅……冰清？

咀嚼著這個名字，男人一臉茫然‐‐他以前見過？和這個醜女人？

燈芯一爆，疾風乍起，木製的窗戶被一下彈開，吱吱嘎嘎，是那麼難聽。

舞池內，舞女的舞姿愈發激烈，男人們喝酒猜拳，哭哭笑笑，整個江雪樓一片喧鬧。

二樓雅間。

周令禕正與宛娘說著話，突聽外面傳來一個婆子的尖叫‐‐&ldo;不、不得了！殺人啦！殺人啦！&rdo;

周令禕一驚，忙撇開宛娘，走了出去。外面熙熙攘攘，不斷有人跑下樓，燈火輝煌處，他看到一群人將一個房間圍的水洩不通。

周令禕微微蹙眉，回頭，示意手下過去疏散人群。很快，人群就被疏散了，周令禕走到剛剛被眾人包圍的房間，當看到裡面的景象時，他的瞳孔驟然一縮：

冷月如霜，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