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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雙手插兜背靠牆，一臉冷漠地對遞給他卷子的小嘍囉道：&ldo;手指頭斷了還是眼睛瞎了，作業還要別人代做。&rdo;

小嘍囉也罵了一句：&ldo;操，你誰啊？&rdo;

男生冷哼：&ldo;有病吧，我就抽根煙，還撞上你們這群傻逼。&rdo;

校霸們有些懵，大概沒有料到他們把學霸們推進來的時候，這剛裝修完的、還未投入使用的男廁裡竟然已經有人了，難怪進來的時候聞到了煙味。

程渙的目光穿過一溜的腦袋，不言不語地看著那頭，他旁邊的校霸大約也沒看清那人的臉，抬步朝裡面走過去，可步子跨出去才半米，頓住了。

裡面那男生也終於走了出來，冷哼道：&ldo;高裴是吧？這傻逼名字我真是久仰了一個暑假。&rdo;

高裴氣得半死，抬手怒指他：&ldo;欠揍吧孫子！&rdo;一聲怒吼完，身邊的跟班兒圍上來就要動手。

卻被程渙不耐煩地叫住：&ldo;行了！&rdo;說著把單肩包一拎，邊朝外走邊道，&ldo;記得把我作業弄好。&rdo;

高裴見程渙要走，暫時沒顧上那氣焰囂張的男生，瞥頭看向男廁門口，追著那身影：&ldo;哎，你怎麼這麼快就走了？&rdo;說著又要抬步追上去，&ldo;作業我給你送過去，還是……&rdo;

程渙走出那間充斥著油漆味的男廁，隱約聽見沉悶地甩門聲，似乎應該是‐‐打起來了。

……

躺在床上的程渙睜開眼睛，唇邊帶著抹笑意，陳厲到底還是說錯了，畢竟沒有親歷過，只是聽了個傳聞而已，事實上邵峋老早之前就是個硬骨頭，不過當年運氣也是太爛，偷偷抽根煙而已，還撞上這種事。

顯而易見最後打了一架，打沒打贏程渙不知道，但他和邵峋當年有了那樣一個不甚愉快的初次碰頭，對掐了整個高中時代也不奇怪。

想到此，程渙又忍不住自問，這種一塌糊塗的開頭，到底是怎麼發展到如今的？

邵峋到底喜歡他什麼？

程渙理不清邵峋這根頭緒，也理不清自己心裡的頭緒，但他不需要騙自己，心中已經隱約有了些直覺‐‐即便現在給不出一個明確的是或否，但他如今非但不討厭邵峋，還很&ldo;享受&rdo;這種相處。

就像身邊忽然多了位瞧著特別順眼的朋友。

‐‐

趙勉也看出來，程渙最近心情很好，不但好，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精神勁兒。

趙勉不便問程渙，私下拉住張小承，問他：&ldo;你渙哥最近都見什麼人了？&rdo;

張小承一臉莫名：&ldo;什麼人？沒什麼人啊。&rdo;

趙勉想了想：&ldo;邵峋沒來？&rdo;

張小承：&ldo;邵總？沒啊，沒見他。&rdo;

趙勉暗暗嘀咕，這吃了什麼神丹妙藥了，程渙整個人帶了光一樣煥發起來了，又暗自猥瑣地琢磨，男人這種東西還能因為什麼容光煥發，還不就那點慡快事兒唄。

雖然張小承一口咬定邵峋沒來探過班，但其實趙勉是不怎麼相信的，他總覺得，那位爺又是簽人又是捧的，不可能這麼淡定地按捺住。

而趙勉畢竟跟在後面很多年了，撅一撅屁股程渙就察覺了不對，他問趙勉：&ldo;你最近又瞎琢磨什麼？&rdo;

趙勉自從網路劇之後，來見程渙就帶報紙，隨時隨地準備跪著講話，聞言過來，把報紙往地上一攤，滾圓的屁股朝報紙上一壓，一屁股坐下，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