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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言坐了下來，對蕭為說：&ldo;你是我的客戶，你可以取銷我的代理，去找別的律師。&rdo;

蕭為笑著搖了搖頭：&ldo;沒這個必要了，其實上一次，你們主任提出要更換律師的時候，我就猜到，你可能知道什麼了……你想知道我為什麼會讓你繼續做我的律師嗎？&rdo;

佟言抬頭看著蕭為。

蕭為點燃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然後吐出一口濃煙，放鬆了一下情緒，說：&ldo;道理也很簡單，一共兩個原因。第一個原因，你是個聰明人，從接手這案子後，很快就瞭解了實質性的內容……如果我解聘你，那麼你隨時隨地都會把你知道的一切告訴任何人。&rdo;說到這裡，她伸手把菸灰彈在煙缸裡，然後優雅地夾著香菸，拇指頂著耳垂，看著佟言說，&ldo;你說，我怎麼可能冒這個險？！但只要你還是我的律師，你就是心裡有一萬個憤慨和不平，你也不敢往外說，除非你不想當律師。&rdo;

佟言氣憤了，但是無處發洩，因為蕭為的確抓住了佟言的弱點。

蕭為繼續說：&ldo;我欣賞你為人正直，但是，世界上沒有純粹的正直，只有相對的正直，每門行業都是這樣。好了，這個不多說了，你比我清楚。第二個原因是白璇一直相信你，並袒護你，說你是一個好律師。也是因為她的勸說，我繼續留用了你。所以，還有一件事我要求你，就是說服白璇回到我身邊。&rdo;

佟言不解地看著蕭為問：&ldo;你說什麼？她走了？&rdo;

蕭為點了點頭：&ldo;她辭職了，今天早上剛對我說的。&rdo;說著，蕭為把菸灰在煙缸裡彈了彈。

佟言大吃一驚：&ldo;她辭職了？&rdo;

蕭為抬頭看著佟言說：&ldo;白璇……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們倆曾經無話不說……&rdo;

佟言搖著頭：&ldo;不，你不瞭解她……&rdo;

蕭為笑了笑，搖頭說：&ldo;是啊，你也不瞭解她，你知道嗎？她愛上了你！但是你卻不敢接受。&rdo;

佟言有些亂了方寸，連連擺手說：&ldo;噢，我不想在這裡談我的私事……&rdo;

蕭為點了點頭說：&ldo;可這是我惟一能為白璇做的事……如果我不告訴你，我相信，白璇永遠都不會說出來。&rdo;

佟言愣在那裡，他覺得蕭為說的是實話。

蕭為繼續說：&ldo;在感情上，白璇不是一個勇敢的人，她可以默默為她喜歡的男人做很多事情，卻永遠都不會去為自己爭取點什麼，所以她總是在失去……&rdo;

佟言搖了搖頭：&ldo;我什麼也做不了……我的未婚妻回來了。&rdo;

蕭為點了點頭說：&ldo;如果你步入婚姻殿堂，也許才會知道婚姻本身並不像你現在想像的那麼純粹純真……&rdo;說到這裡，她把手裡的菸頭狠狠摁滅在煙缸裡，說，&ldo;婚姻其實是利益的結合體。&rdo;

佟言抬頭看著蕭為，琢磨著她話裡的意思。

下午，周小玲來到母親的病房。見母親已經睡著，發出均勻的鼾聲。看著母親削瘦的面龐，周小玲心裡有一種愧疚感，上午醫生查房時說了，母親的手術已經安排了。

周小玲真希望母親能順利度過這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