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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向等人的臉上掛著微笑,心裡都覺得尷尬,談話很不投機,老羅頭幾乎沒有怎麼聽他們的建議。
在一邊的羅媽媽正在喂春蠶,沙沙的吃食聲如夜晚的春雨。
再過十多天,那春蠶就全身變得透明,要上山(草龍,稻草紮成的龍)做繭了。桑葉不多,餵養的春蠶也不多,因為沒有專業技術修剪桑枝,大家都是有一點桑葉就餵養一點,並不特別的重視。
羅亮打個圓場,問老羅頭:“老頭,你不是喜歡打麻將麼,怎麼又玩起了長牌。”
“老子一直都是玩長牌,你們這些個娃,懂個屁!長牌才是四川真正的撲克。諸葛亮發明的,其他地根本沒有,比撲克還早出現好多年,現在的年輕人只知道打麻將,有錘子用!”
“我們今晚無事,大家來玩長牌,羅叔教我們!”靈兒是真的有興趣,她還從來沒有見過四川的長牌——本地撲克,這是兩千多年老古董級別的東西了。
“天牌地牌,丁丁斧頭,呵呵,我還是懂一點的,羅叔,拿牌出來玩一把嘛!”半罐水錢向呵呵笑說。
“錢鄉長是半罐水,曉得一點點,我們才是真的會!“村長劉光文得意的大笑。
“我們家沒長牌!“羅亮遺憾的說。
“你爬哦,老子三、四副長牌!“羅老頭得意的說。
他進去房間裡,拿出兩副長牌來。
靈兒連忙接過一副,興趣盎然的抽出牌來:只見牌形如條狀,一張牌有靈兒的手掌根部到中指尖那麼長,大約有靈兒兩根手指的寬度,牌面由紅、黑圓點組成。牌中間有人物,彩繪著梁山一百單八將的形象,旁邊有小字註明:什麼及時雨宋江、行者武松、軍師吳用等等,古樸古色,別有一番味道。靈兒一見就愛不釋手。
“這張就叫做天牌!“老羅頭指著一張交叉著6點紅6點黑的牌,對靈兒說。
“你們玩一次,我就知道了!”靈兒把牌全部從條狀的紙盒裡抽出來,自信的說。一場牌玩下來,老羅頭的興致也高了起來,他看看打牌半生不熟的錢向,和善的笑笑說:“錢鄉長,你半罐水的水平,就不要在這裡顯眼了,我明白說了吧,我不看好種什麼側耳根野菜,請人來培植桑樹還是可行的,養蠶能換來錢,大家都曉得。”
“那地荒著也是荒著,為什麼不抽農閒的時間弄一弄,側耳根一年四季都有得生長,並不需要施肥,只需要除一下草就行。”錢向說。
“我給別人幹一天活,八十元一天,中午一餐飯,一包五元錢的紅河煙。我組織社裡的人來種地,不說多的工錢,一天算二十元的便宜勞動力,就是忙完一天買包煙買點酒整點燒臘肉,你看行不行,這二十元由鄉政府出。如果今後能賣出去,這二十元我們返給你。如果賣不出去,這人工費我們就得了,行不行?”
村長劉光文悶著不開腔,他也很少吃那側耳根,心裡真沒底。
副鄉長欲言又停止,他覺得老羅頭太狡猾了,受益人是他,卻要由政府來出工錢,這明擺著兩頭賺嘛。水竹社的社員全部都種的話,一天工錢都要一千多元,鄉政府的財務都是要上報的,這筆錢還不一定能得到批准。再說做生意,就沒有隻賺不陪的。
羅亮在桌子下面一踢錢向,意思是答應老羅頭的條件,這工錢他出了。他手裡有三十萬修建別墅的錢呢,均幾萬出來是沒問題的。
“好,我答應你,二十元一天,有那些人家願意種的,登記一個花名冊上來,我按人頭和地頭驗收。沒問題馬上發工錢。”錢向說。
“好,就這麼說定了!”老羅頭說道。
“劉村長,你負責督促,協助羅叔做好花名冊!”錢向嚴肅的說。
劉村長眼中的遊離神情令錢向很不滿意,不過他沒有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