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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麼權利私自進我的休息室,拿我的東西?你知不知道嚴格來說這是觸犯軍紀的行為!」戴憲大聲呵斥她。
蘇可一愣,然後臉紅了,「你……這是在罵我?」
「罵你?你要是個男的,我早就已經揍你一頓了!」
「那你來啊,我怕你嗎!」蘇可鬆手,跳下單槓,她臉紅脖子粗的對陣他,像是稍微口風鬆弛一點就會被他生吞活剝了一樣。
「蘇可,我當你是妹妹所以不跟你計較,你記著,如果再有下次我絕不輕饒。」戴憲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你站住!」
熾熱的烈日下,她一身戎裝,額頭冒著細微的汗珠,咬著牙問:「丁叄叄可以,瑪拉可以,為什麼我就不可以!」
她計較的無非是來來往往的女人,為什麼唯獨她像是在他眼中隱形的一樣。她嫉妒,又憤怒,又無力。
戴憲背對著她停下腳步,他的背筆直得像是一棵青松,肩膀寬厚有力,給人以無盡的安全感。
「糾正一下,從頭到尾只有丁叄叄可以。」他微微往後側頭四十五度,聲音平穩低沉。
說完,他沒有停留的大步離開。
蘇可渾身一震,整個人如墜冰窖。朗朗晴空,她卻像是屹立深秋,四面八風都是呼嘯而來的冷風。
就,只有丁叄叄可以……麼?
第39章 相見時,難
七月的香港, 夜晚潮濕又火熱,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有忙了一天終於能放鬆的白領, 有跟著旅行團出來旅遊的遊客, 大家嘰嘰喳喳, 讓這個國際化的大都市煙火氣十足。
這個城市最安靜的地方,一群醫生和護士四處癱倒在沙發上, 手術服還來不及去掉,他們本想著坐下來休息一會兒就好,沒想到卻沾地就睡著了。
空調裡吹出冷空氣,睡在沙發一角的丁叄叄打了個寒顫, 然後起身坐了起來。
「別在這兒睡,大家都回宿舍吧。」她一開口, 嗓子有些啞了。
她咳嗽了兩聲,見沒有人反應,她只好站起來到隔壁的屋子裡抱出毯子給他們一個個搭上。
看著這橫七豎八躺著的一群人,她輕咳了兩聲, 朝外面走去了。
冷空氣撞上熱氣流, 丁叄叄一連打了三個噴嚏。
「咖啡?」旁邊伸出一隻手, 端著熱乎乎的咖啡給她。
「謝謝。」丁叄叄接過。
羅森一笑,說:「手術做這麼長時間?」
「不是,大家都在裡面睡著了。」丁叄叄喝了一口咖啡,雖然是速溶的,但現在來看已經滿足了。
羅森看了一眼手錶, 「凌晨三點,這個城市大概只有我們這群人還在工作了。」
「叮叮叮」,一串急促的手機鈴聲,是從丁叄叄口袋裡傳來的。
丁叄叄對著羅森笑了笑,一邊拿手機一邊有些奇怪,都這個時候了誰還會打電話來?
「叄叄?你爸摔了,怎麼辦啊,我該怎麼辦啊!」電話那頭,是丁母急的快哭出聲的聲音。
丁叄叄神色一凜,立馬站直身體,「打救護車電話了嗎?」
「打了,還沒來,你爸一動不動的,是不是……」丁母眼睛一紅,忍不住哭了起來。
「不不不,不會的,您鎮靜一些。」丁叄叄一疊聲的安慰母親,「可能是磕到腦袋了,沒事兒沒事兒。」
她嘴唇顫抖,吐字都有些含糊了。
羅森還是第一次看她這樣慌張,他忍不住問:「是不是在廁所摔倒了?」
「是。」丁叄叄點頭。
中老年人最怕的就是摔倒,有時候一摔就再沒有爬起來,有時候是半癱有時候是全癱,都很難說得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