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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在你家小區門口,你走出來就行。」方致遠停好車子,伸手搭在車窗上,往小區裡面看去。
丁叄叄掛了電話,換了衣服拿好錢包和鑰匙就準備出門。路過門口的鏡子時朝裡面看了一眼,於是又倒回去拿了一頂黑色的帽子戴上。
方致遠看著她走來,要不是熟悉她的身形,他還真想不到她居然會作此打扮。
「我們是去吃飯,不是去竊取情報,你怎麼打扮得跟特務似的?」方致遠笑著問她。
她穿著白色襯衣粉色西褲,外加一襲黑色的風衣,飄飄來,像極了民國時期軍統的特務。
丁叄叄用手指戳了戳帽簷,往上抬了抬,說:「是你見識太少,今年就流行這樣的穿衣風格。」
「是嗎?」見慣大場面的方總表示很懷疑。
「開車吧。」丁叄叄淡定的指揮。
「叄叄,有時候我覺得你才是當老闆的料子。」方致遠忍不住說。
她雙手抱胸,兩邊的路燈唰唰唰地從她眼前晃過,她連眼睫毛都沒有眨一下,十分淡定。
「你是想挖我們醫院的牆角?」
「怎麼敢?我挖了你到我們公司,我不就下崗了?」方致遠笑著說。
丁叄叄一笑,嘴角的梨渦適時的沖淡了她的冷漠,顯得有點兒可以接近的意思了。
方致遠得寸進尺,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很是親暱。
「我沒洗頭。」丁叄叄說。
「知道,所以我摸的是帽子。」
丁叄叄:「」
方致遠高興得眼角都飛揚了起來,這樣可愛又被他懟得無言的丁叄叄,真是少見。
方致遠一向是個講究吃的傢伙,所有食不厭精膾不厭細說的就是他。丁叄叄絲毫不懷疑他挑選餐廳的水準,或者說,他們能在一起也有他品位高雅的原因。
能看上她的男人,或多或少心理承受能力都不弱。
兩人坐下點餐,丁叄叄的半張臉都隱沒在了迷濛的燈光裡。
方致遠忍不住伸手摘了她的帽子,「這麼好看的臉,總是擋著做什麼。」
丁叄叄無暇顧及他,繼續跟服務員溝通菜色。
「我果然是比不上吃的。」方致遠嘆氣。
丁叄叄合上選單,不解的問:「你老是跟雞鴨魚肉較什麼勁呢。」
方致遠:「」
菜品上齊,丁叄叄一眼掃完,點頭:「果然很不錯,品相都勝出我們以前愛去的那家餐廳一大截呢。」
方致遠說:「論起吃,你倒是很有心得。」
「論起巴結方總,我也很有心得。」丁叄叄眨了眨眼。
她偶爾的調皮,竟讓他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大概是被虐慣了,他已經失去正常人的自尊了。
兩人和諧的用著餐,絲毫沒有注意到右後方不遠處嘀嘀咕咕的一群人。
戴均:「好日子啊,難得碰上。」
徐政林:「是啊是啊,憲哥,去打個招呼嘛。」
戴憲低頭剝蝦,眼眸沉沉。
坐在上位的女人氣勢非凡,身上無一珠寶,只有無名指上有一枚低調的婚戒。她掃了一眼那邊的女人,丹鳳眼輕揚,「都給我閉嘴。」
徐政林多乖覺呀,立馬討好:「謹姨啊,我們沒欺負憲哥呢。」
孫瑾輕笑,撂下筷子:「你們當我是瞎的啊。」
戴均立馬跟上,「媽,我們開玩笑來著,絕對沒有欺負大哥的意思。」
孫瑾看了一眼身在曹營心在漢的大兒子,說:「有本事就把人追回來,磨磨嘰嘰的,給誰看?」
戴憲抬頭,眼底風雲平息,「追誰?菜上齊了,你們不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