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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討好地替他拉開車門。
“我給你打了無數個電話。”陳君憶鐵青著臉,冷冷地說。怕著她為入報社工作的事生氣,開完會後陳君憶連飯都顧不上吃,直撲而來。結果,望樓上房間漆黑,打電話又關機,等到現在,飢寒之下他將解釋之心直接升化為了憤怒。
娉婷猛拍後腦勺:“對不起,手機沒電了。我不知道你要來,約著萱蘭去吃火鍋,你聞聞,身上還一股子火鍋味。你吃飯沒有?等了這麼久,就算吃過也餓了吧?sorry,sorry,快上樓去,我給你煮麵吃。回頭記著把鑰匙拿一掛去,再有下次你自己先進去。喛,都怪我!也是,怎麼會這麼巧手機沒電了。”她隱瞞下氣極關機的真相,挽著陳君憶自車裡出來,極盡哄逗拍溜之能事,力爭將他的怒火掐滅在搖籃裡。
見陳君憶臉色漸漸放和緩,伸過去牽他手的手雖然沒得以回握,但也沒被甩回來,娉婷偷偷吐了吐舌頭,過關!
其實陳君憶心裡面也在驚懼著這鉅變。明明下班時聽她的口氣就是枚一點就著的炮仗,自己壓下年尾的一攤子工作來作解釋,冰冷天裡苦等兩個小時等得他也是滿身火藥,怎麼算都有場避無可避的架要吵。萬沒想到,不僅她自己的火象是架在火鍋座下已然燒盡,還軟軟暖暖地浸濡著他的心漫出無數柔情,澆熄性氣。
躊躇間,覺著兩隻溫暖的小手仿似捧寶貝般,把自己冰冷的手包著舉到她嘴邊,又是呵氣又是咬吻。側頭看過去,昏黃的樓燈下,女孩滿眸愛憐:“還冷不冷?對不起,以後我走哪裡都記著先給你吱一聲。”
還吵什麼?陳君憶嘆氣,伸臂攬過她,想解釋為她進《金融時報》工作打招呼一事:“娉婷,我……”
女孩停下開門的動作,轉身踮起腳,用一個吻堵回他的話。“阿憶,對不起,你工作那麼辛苦,我還扯些個雞毛蒜皮的小事給你找麻煩。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愛我、心疼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我好,我以後再也不和你使性子了,你原諒我。”
陳君憶石化,要這女孩子道歉已屬高難度要求,更何況是象現在這樣左一句對不起、右一句原諒我地說個不停。他不自禁打了個寒噤:“娉婷,你今晚確實只是和萱蘭去吃了頓火鍋嗎?”
“是啊。”
“沒有見其他人?”
“哪有。”娉婷讓他問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沒有做其他事?”
娉婷冷眼睨他。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求我?”陳君憶追著她進到廚房繼續糾纏問。
娉婷燒水、放調料,準備給他下面,沒理睬他。
“你就直說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吧!”
娉婷冷笑,陰惻惻地喚:“陳君憶!”
陳君憶這才覺得自在了些。他扭扭脖子出廚房,心裡猶豫半天要不要將自己的感受告訴她。等了二十來分鐘,娉婷端了碗鋪了個荷包蛋的麵碗走近,合著筷子笑岑岑雙手遞給他。他當即決定:還是不說為妙。或者,等吃完麵、她把碗也洗了之後,再說也不遲。
對話
陳媽媽打完麻將回到家的時候,娉婷正在院子裡逗Sky玩。養過狗的人似乎先天性地招狗喜歡,Sky溫順地仰在花圃裡,任由娉婷一遍遍撫摸它毛絨絨的肚子,不時舒服地哼哼兩聲。殘陽在即將西沉的最後時刻為那人那狗鍍上了層金黃的生動,綴滿庭院。
“你不知道君憶去上海出差了嗎?”陳媽媽很奇怪娉婷此際的出現。彼此心裡都清楚,無人在場的時候,最好還是不要碰頭,否則,沒拿出武器對毆一場已是雙方忍耐之極限了。
“知道,我是特意來找您的。”娉婷點頭,將Sky拍轉起身,狗狗能仰躺著將自己的肚皮暴露出來,表明它已對此人放棄了自己的所有防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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