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在劫難逃!(第1/3 頁)
阿贊和二丫在酒館聽人說過,榮春嬌的丈夫是上一任縣令,後來身故了,縣令之位才輪到田庸,可鄧秀卻說,在田庸上任之前還有一位縣令!
書生聳了聳鼻子:“升、降、調、革、黜,我父親就是調來的那個官員,也就是上一任樂城縣令,只因在位時間短,無人記得罷了。”
“你父親?!”二丫驚疑道。
“是,我父親原是另一小縣的縣官,調任來樂城,說是調,其實算是升遷,父親起身先行,帶了一批家資,在樂城安頓好後,接家小到了樂城。”
二丫前前後後一聯想,拼湊出一個可能:“後來你父親被田庸陷害,罷了官?”
轉念一想,又不對,此時盄子上的水燒開了,冒出咕嚕氣泡,鄧秀提起壺給對面的阿贊和二丫衝上茶,一邊倒一邊說:“他們趁夜放了一把火,我家人在那場火中全部燒死。”
“當時我遊歷在外並不知情,待抵達樂城才知家人全都死了,我覺得蹊蹺,家中宅院雖不甚大,但也不是單門獨戶,如何會一把火燒盡,後來暗中查訪,終於尋得一個知情人,是個醉漢,他告訴我,那晚火起前有幾人從宅子裡出來。”
“然後呢?”阿贊看著對面的鄧秀,爐中的火焰映入他的眸中,明明滅滅。
“我使了些銀子,醉漢收了錢,便把看到的告訴了我,他說,當時天黑,看不清那幾人的面目,但其中有一個人他卻是認得,只因那人身量瘦長,走路不平穩,是個跛子。”鄧秀停頓了一會兒,繼續道,“那人叫跛六,人都稱他跛六爺,開了一個娼店,倚強凌弱,舉放私債,他還有另一個身份,便是田庸的親隨。”
“所以你懷疑到田庸的身上,認為是他縱人放火?”
鄧秀看了一眼阿贊,點點頭:“不錯,但也僅此而已,就算我知道仇人是誰,也無法報仇,別說殺田庸,我連那個跛六都無法近身,可我又不甘心離開,用身上僅存的錢在這裡買了一處小院,住下了,這一住就是幾年。”
二丫看向鄧秀,抓過桌上的鉗子,在爐火裡挑了挑,散起火星兒:“昨日,你一再糾纏於我,又是請酒,又是搭話兒,怕是有什麼打算吧?”
鄧秀回看向二丫,笑了笑:“瞞不過你。”
二丫和阿贊並坐著,鄧秀坐在對面,中間的桌面凹著一方小爐。不知不覺中,外面已天光大放。
那日,二丫本是抓扯著阿贊,擁擠中出了岔子,結果扯出一個書生,那書生腆在她的身邊,一個勁地邀她吃茶喝酒,跟在她的身後趕不走。
“當時我見姑娘身手奇好,便想拉攏你,然後借你之手,殺死田庸等一眾坐地虎。”
二丫揚起一邊的唇,卻並不讓人覺得她在笑:“你既然同田庸有仇,為何我昨日讓你帶路,你拒之不應?”
鄧秀笑著搖了搖頭:“確實,之所以不願帶你去榮春嬌外宅,因為我有私心,怕你一旦找到同伴就離開。”
書生說罷,又轉頭看向阿贊:“沒想到,你二人如今也身陷囹圄。”
二丫從包袱中取出一物,遞到鄧秀面前:“你把這封信交於郵人,現下我二人不能露面。”
“寄往哪裡?”鄧秀接過信,往信封上瞟了一眼,並無特別之處。
“寄往京都。”
“我幫你們寄出去,不過你們也看到了,田庸就是樂城的地頭蛇,你們這封求助之信……只怕起不了作用……”
阿贊笑了笑:“這個不消鄧兄擔心,只是要勞煩鄧兄替我二人跑一趟,且樂城距京都說近不近,說遠不遠,等信寄到只怕要些時日,我二人還需借住於此,房金不少。”
鄧秀低頭沉吟,二丫卻不像阿贊這般好脾氣,把鉗子夾著的熱炭往爐裡一擲。
“你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