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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他發簡訊給遲顏,說自己晚上恐怕要很晚回去,讓她不要等他了,幾分鐘後,他收到了遲顏的回覆:“好:)”
簡簡單單,絲毫沒有因為他沒有立刻回家陪她而感到生氣。
時經緯過去交往的女人,總是有些黏人。在那些女人的眼裡,所謂的愛情,或者說是用金錢堆砌起來的愛情,比任何東西都更重要。是她們賴以生存的營生,以及保持生命力的肥沃土壤。她們一方面滿足了時經緯那大男子主義的存在感,另一方面當他想抽身的時候又會覺得有些厭惡,因為她們總是像沾牙的牛皮糖一樣,想甩也甩不掉。而遲顏則剛好相反,她是乖巧而明理的,在一起的這幾個月裡,她幾乎從沒提出過任何過分和任性的要求。反而是時經緯自己,總是患得患失,像個佔有慾極強的霸道孩子。
趙馥雅的目光,淡淡的落在時經緯的臉上。他眸子裡的笑意,那種生動近乎滿溢的欣喜,混雜著陷入思念的茫然和投入,讓她覺得有些陌生。
趙馥雅工作繁忙,過去的她對時經緯過去的那些不著調的風流韻事從不過問,反正都是玩兒玩兒而已,只要他不把對方肚子搞大,或者是嚷嚷要娶進門來,她不想也沒時間去過多幹涉。但最近,兒子的轉變如此明顯,像是變了個人一樣,身邊再也沒有那些爭奇鬥豔的身影,連出席必要的晚宴,手邊兒都沒個女伴,一直形單影隻,這些變化自然不可能逃得過她這個母親的眼睛。
於是,她派戚駿幫她調查,很快便得知了她想要的結果。原來,兒子時經緯早已悄無聲息的“金屋藏嬌”,難怪收斂心性,一改往常的不羈做派,擺出了“異性勿擾”的架勢。
戚駿交給她的照片裡面,遲顏容貌清秀,不施粉黛,眼角眉梢間卻有著肆意飛揚的神采。她跟在林家的那個私生子林慕青身邊當助理,在擁擠的人群中奮力保護著自己的老闆,累得滿頭大汗。她在賽車場上拔得頭籌,接受頒獎時興奮得意的笑著,用力的對著鏡頭揮手。而最近的一張照片,她在“夜色”裡跟時瀟瀟對峙,展露出令人驚豔的華麗調酒技術,而在射飛鏢時,在照片裡定格出一張無比堅毅而專注的側顏。
遲顏的家世背景,以及過去經歷的種種,自然也被趙馥雅查了個底兒掉。這種事,只要肯出錢,便沒什麼是查不清辦不到的。她有些驚訝兒子的口味,竟然會被這樣一個背景和經歷都很複雜的女孩兒所吸引,但眼看著她給予兒子的影響都是正面的,她便一直沒有挑破那層窗戶紙。
趙馥雅不似一般的豪門望族,一心想著利用婚姻來強強聯合以達到某些經濟或者官場上的利益。今時今日的時家和趙家早已經什麼都不缺了,這一雙兒女,她只希望他們能夠幸福,嫁娶之人都是自己真正貼心的物件,而不要像她和丈夫時沐澤一般,同床異夢,裝聾作啞,互相折磨。
趙馥雅雙目微眯,隨意的問了一句,“聽說你最近交往了一個正式的女朋友?”
時經緯的心突然被提到了半空中。
母親管理著幾萬人的大企業,在商場上搏殺了二十幾年,是個老謀深算的人物。他摸不準她的品位和態度,所以一直把遲顏很妥帖的藏在身後,小心翼翼的護著,生怕她受到傷害,卻想不到仍是難逃她的法眼。
時經緯輕聲“嗯”了一句。
趙馥雅緩緩睜開眼睛,疏朗大方的笑道:“雖然沒見過本人,但是能把你和瀟瀟都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想必也有幾分能耐。”
“瀟瀟?”時經緯訝然。
趙馥雅便把自己得知的時瀟瀟和遲顏在“夜色”裡的那一番對峙簡明扼要的講了出來。最後,言輕意重的說道:“你馬上就三十了,也該收收心了。”
此時的時經緯已經猜到母親在私底下調查過遲顏了,但見她在面兒上並沒怎麼反對,反而還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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