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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課不多，但是早起毀一天，每天早上欠下的精力都要補回來。有好幾次蘇阿細中午睡覺，一覺醒來已經天黑了。

開啟手機全是他發來的訊息。

&ldo;我吃過飯了。&rdo;

&ldo;我去打球！&rdo;

&ldo;我回來了，去吃晚飯。&rdo;

&ldo;你不會還沒醒叭。&rdo;

&ldo;小懶蟲。&rdo;

蘇阿細看著這些奇怪的話，想像他用&ldo;江垣式&rdo;的口氣說出來，想著想著就笑了。

她起身看了一眼宿舍。白安安的床上空著，柳惠心和喬景坐在下面看綜藝。

蘇阿細問：&ldo;你們去打水嗎？&rdo;

柳惠心調頭看她一眼：&ldo;你打水幹嘛？我這兒還有一點，你要麼。&rdo;

&ldo;不夠，我要洗頭髮。&rdo;

&ldo;你一天洗幾次頭啊？&rdo;

蘇阿細摸了一下自己的發尾：&ldo;翹起來了，壓不下去。&rdo;

喬景噗嗤一下笑出來：&ldo;這都晚上了，誰還盯著你那幾根頭髮看啊。&rdo;

蘇阿細說：&ldo;還有晚自習呢。&rdo;

&ldo;以前也沒看你這麼注意形象啊，談戀愛啦？&rdo;

蘇阿細去櫃子裡拿水瓶。

柳惠心給了喬景一個眼神。

打完水回來。

進門的時候，她聽見柳惠心在說話，&ldo;喬喬，咱們以後別在阿細面前說白安安的事情了。&rdo;

喬景尖叫了一聲：&ldo;啊，她不會告訴白安安吧？&rdo;

&ldo;應該不會，但是阿細太敏感了，&rdo;柳惠心頓了頓，聲音弱了下去，&ldo;總之少說吧。&rdo;

蘇阿細也漸漸意識到，用她手裡的絲線纏繞在一起的人際關係，早晚有一天會土崩瓦解。

江垣又來訊息了：&ldo;你怎麼不理我啊。&rdo;

蘇阿細回：&ldo;我剛醒。&rdo;

她去上晚自習，江垣沒去，但是下課前十分鐘他給她發簡訊，讓她出去。

蘇阿細把課本給柳惠心，&ldo;幫我把書帶回去吧。&rdo;

柳惠心狐疑地看著她：&ldo;你幹嘛去啊？&rdo;

&ldo;部門開會。&rdo;

她神色鎮靜下來：&ldo;哦。&rdo;

柳惠心說的沒錯，蘇阿細的確太敏感了。但是她也不想這樣的。

江垣酷酷地走在前面，蘇阿細跟小媳婦兒似的跟在他後面，兩人走過長長的大道。

學校裡有一條小河，一座橋。

江垣指指河裡：&ldo;我們去看荷花。&rdo;

好。

十一月，我們去看荷花。

河邊的小路，樹葉刷刷地響。

這裡一盞燈都沒有，好像整個世界只有他們兩個人。

蘇阿細背靠著護欄，江垣站在她旁邊煞有其事地觀望了一會兒，&ldo;啊，沒有荷花，好像有鴨子。&rdo;

蘇阿細冷淡地說：&ldo;我不想看鴨子。&rdo;

……

江垣小步地挪到蘇阿細面前，壓著聲音說：&ldo;那就看看我，好麼。&rdo;他摟住她的腰，看了她一會兒，把她盯得害羞了，然後捧著她的臉，輕輕地吻下去。

一個青澀的親吻，由淺入深。嘴唇，牙齒，舌頭，碰撞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