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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外間,沈鹿正小心扶著凌書南站立在一旁,他於是高聲道:“沈將軍,帶阿南姑娘過來。”
沈鹿自祭典結束後,就一直奉命陪在凌書南左右。他本來就對凌書南高超的飛刀技藝十分佩服,眼見凌書南當眾開啟那可怕的神物,就更加令他敬畏了三分。心裡甚至還暗暗地想,幸虧當時沒有殺了她。否則只怕也和那狍灰一樣,要遭天譴了。眼見她臉色蒼白無血色,六神無主,不由在一旁關切道:“姑娘可需要坐下歇息?要不要喝口茶?”
可是凌書南只是茫然地站在那裡,口中喃喃道:“我不能穿了嗎?我到底該怎樣才能穿?”反反覆覆的便只是這幾句。沈鹿於是忍不住道:“姑娘當然還可以穿。”
凌書南聽了眼睛一亮,下意識地就抬眼看向沈鹿,雙手緊緊的抓住了他的胳膊,“我還可以穿?真的?”
沈鹿不知道凌書南為何這樣激動,但卻是認真地點了點頭。
“那我這次該怎樣穿?”凌書南脫口而出道。
沈鹿一怔,總覺得這個問題有些過於私人,於是尷尬地說道:“姑娘愛怎麼穿便怎麼穿。”他又想自己這麼說是不是太敷衍了,於是補充了一句道:“姑娘體態姣好,再多穿點也不會顯得臃腫。”說完這話,微微有些尷尬地臉熱。
“愛怎麼穿就怎麼穿?哈哈……”凌書南終於反應過來沈鹿在說些什麼。
她鬆開手,重又頹然地倚著牆,離心機雖然有了,可沒有電便無法啟動。在這樣的古代世界裡,讓她上哪裡去給離心機找電源?!難道註定要留在這裡了?
第九章 禪室有春天(2)
她渾渾噩噩的,就任由沈鹿把她帶進了般若丈室,也不知是什麼時候就已經站在了酈圭等人的面前。
“姑娘可有想起讓神物自轉的法子?”座上的酈圭發言道。房間裡頭鴉雀無聲,都在等待著凌書南的回答。
凌書南迴過神來,迎上酈圭殷殷的目光,卻只能搖了搖頭。
“是真的想不起來,還是你存了私心,不願說啊?”一旁的酈天霄一出口就讓凌書南打了個冷戰,渙散的注意力立馬因他這幾句話而集中起來。她抬起頭驚恐地看著他,他正朱唇輕啟,吐露道:“欺君妄言,罪不可恕的。”
酈天霄的臉上盪漾著微笑,看著女人害怕的表情,他的滿足感又回來了。這才對嘛!這才是這個怕死的女人應有的表情。
凌書南臉色慘白,一下子就想起了酈天霄給自己喂的那“大喜大悲丸”。糟了!她如今回不了現代,那就得繼續佔用阿南的身體,那麼酈天霄給自己下得毒,不就……
“霄兒。”酈圭輕咳了一聲,制止酈天霄的恐嚇,他對於凌書南倒是十分友好的,“姑娘不必害怕,朕也只是隨口問問,即便姑娘想不起來,朕也絕對不會治你的罪。”
凌書南因他這幾句溫言,心情緩和了不少。她不由抬起頭仔細觀察著座上的曾國皇帝。這是個近四十的男子,眉目間英氣十足,一張國字臉頗顯得有些嚴肅,他端坐在那兒,周身自然散發著一股帝王的威儀。可即便如此,相比於一直面帶微笑的酈天霄,凌書南還是不可避免地就覺得這位曾國皇帝更和藹可親些。
“不知姑娘姓名,可否將那夢詳細地說與朕聽?”“酈圭甚至揮了揮手,示意沈鹿去給凌書南搬了張椅子來
“我叫凌書南。”她脫口而出道,想要收回卻已經來不及。好在孫玉欽並不在,她連忙定了定神,胡謅道:“奴婢只是夢到一個穿白衣的神仙告訴奴婢開啟的法門,他還說這離心機是會轉起來的,可是奴婢按照夢中印象卻打不開,現在想來,應該是欠缺能量,無法供能,所以才使得它沒辦法轉動。”
“離心雞?”酈圭頭一次聽說這個名詞,不禁有些好奇,“原來這方神物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