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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眸中不再有那濃密的愛意,行事也和從前判若兩人,可她說的話,實在是離譜得很。明明還是那眉眼那神情,他如何能相信眼前活生生,熟悉的阿南卻是個陌生人?!
見孫玉欽遲遲不語,凌書南輕聲道:“公子的阿南,從始至終,心裡只有公子一人而已。阿南從不曾背棄公子,只不過我不是她罷了。”
“書南不忍心隱瞞公子,更不願公子為我傷身。”她站起身,向孫玉欽輕輕一福,“書南要說的就是這些,還望公子保重身體,這必是阿南所願。”
“阿南所願?”在沙沙細雨聲裡,孫玉欽總覺得自己有些耳鳴,“你若不是阿南,那你又是從哪裡來的?”
“公子就不好奇為何我能開啟那神物?當真以為是夢中偶得麼?”雨漸漸大了,凌書南朝孫玉欽莞爾一笑,一溜煙便衝入那雨中。孫玉欽看著她在雨裡狂奔,那抹麗影終於消失在雨幕中,只覺得心裡頭說不出的惆悵,他的手仍舊握著吃了一半的鐵柺李,半倚著那荷葉交椅,就沉沉睡去……
………
凌書南再回來時,身後已跟著酈天霄和君由絳,酈天霄看了一眼腦袋歪在椅背上的孫玉欽,輕笑道:“到底還是舊情人出馬事半功倍。”
“那也要太子爺的蒙汗藥好才行。”凌書南淡淡道,那蒙汗藥就被她灑在帕子上,用帕子擦菜刀時,再削起桂花糕來,自然就神不知鬼不覺地帶了上去。酈天霄不愧是用毒用藥的高手,孫玉欽服了藥只是微微有了睏意,沉沉睡去卻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被下了藥。她從他身上搜出密函,小心取出來遞給酈天霄看了,又重新將那密函封好,放回原處。
等藥效一過,孫玉欽只當自己是倦了累了,不小心睡著了,根本不會猜到自己是被她下了藥。
凌書南將密函放妥帖後,深深看了他一眼,轉而對酈天霄道:“既然太子爺已從密函知曉孫聚堂兒媳下落,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上路吧!”
對於凌書南的積極,酈天霄若有所悟,她對孫玉欽存著相護之心呢!
君由絳上前來,小聲道:“主子,可要卑職去打發了這茶館老闆?”
酈天霄心念一動,“何必打草驚蛇?我去同他說兩句便是。”
那茶館老闆遠遠躲在廚房裡,多年生意經,他自是認定了,少聽少看生意才做得長久。眼見那英氣逼人的貴公子朝自己走來,將一袋沉甸甸的錢囊扔給自己,老闆連忙道:“公子放心,小的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不知道。”
“錯,他若問起,你據實相告就對了!”酈天霄回望,天色漸暗,昏暗中,只看見那女人站在門口,仍舊望著孫玉欽的方向,他的唇邊已起了一絲笑意。
…
孫玉欽悠悠轉轉地醒過來,驚覺天都已經黑了。
他喚來老闆,“怎麼不叫醒我?”
“見公子睡得香,不敢打攪。”老闆陪笑道:“小的去為公子再提壺熱茶來。”
孫玉欽點點頭,身上微微有些涼意,他伸展了下筋骨,正要攏攏身上的袍子,忽然覺察出一絲不對勁來,伸手就翻出了藏於袖中的密函,他明明記得這密函是放在右手袖筒口袋的,怎麼此時卻到左邊來了?
孫玉欽心裡一凜,狐疑又警惕地打量起老闆,“我睡著後,可有人靠近?”
“這……”老闆微微遲疑,正對上孫玉欽探究的目光,他只得據實說道:“公子小睡時,與公子一同來的那位姑娘領了兩位公子來,小的不便在場,就進了廚房裡,也不知他們是何時走的。”
“領了兩位公子?”孫玉欽神色一變,心下已是一冷,“是什麼樣的兩位公子?”
“像是一主一僕。”老闆小心翼翼地描述著那兩人的模樣,只見孫玉欽的面色越來越差,到最後突然便發了狂似的,將那一碟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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