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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聞這東西人人愛,就算出身再高貴,也難逃其魔掌。這會兒一群女人又將焦點轉移到其他人身上,談個不停。
吱吱喳喳,吱吱喳喳。
刺耳高聲調的討論聲像是跳針的旋轉唱盤,停在同一個地方跳個不停,看來只要碰上感興趣的話題,淑女和蕩婦之間,並沒有什麼距離。
郝蔓荻也被捲入這些無意義對話之中,有一搭沒一搭的應答,心想真是無聊死了……
“我可以請你跳舞嗎?”
就在大夥兒說得口沫橫飛,大加撻伐五龍之際,韋皓天突然間出現在他們身邊,差點把他們嚇出病來。
“韋、韋……”大家說背後話很行,真面對面了,卻沒幾個有膽子看他。
他天生帶有一種氣勢,一種容不得別人看輕他的氣勢。
儘管大家對他再不屑,還是被韋皓天這種天生的氣勢撂倒,尤其以剛才猛烈批評他的喬治躲得最遠。
“我可以請你跳舞嗎?”韋皓天耐著性子,對郝蔓荻再一次邀舞,剛剛大夥兒還搞不清楚他邀請的人是誰,這下可就完全沒有疑問了。
“你……”大夥兒都很驚訝,郝蔓荻也是,他居然敢當著大家的面邀她。
“我們又見面了。”看著郝蔓荻因詫異而微張的小嘴,韋皓天微笑。“我說過,我們一定會再見面,我向來很守信用。”
那天他在咖啡廳說的話,她根本沒當一回事,沒想到他竟然自以為是諾言,並且趁著白家開舞會之際,在大庭廣眾之下請她跳舞。
“蔓荻,你認識他?”在場的朋友們都很驚訝,尤其是何明麗,幾乎快跳起來。
“我……呃……”她實在覺得很尷尬,剛剛他們說了他半天的壞話,她都沒說她見過他,現在一定被當做叛徒。
“郝蔓荻小姐,我已經等你很久了,我們一起去舞池裡面跳舞吧?”韋皓天才懶得理會她那一票豬朋狗友,他的目標從來就只有鎖定郝蔓荻,剩下的他一律視而不見。
“蔓荻!”
可惜,她不能像他一樣視而不見,對郝蔓荻來說,朋友是很重要的,那是她生活的全部。
“我……誰要跟你跳舞!”眾目睽睽之下,她只得這麼說。“我才不會降低格調,自甘墮落去跟一個黃包車伕跳舞,你想都別想!”
優美的華爾滋曲調不斷地流洩,郝蔓荻說這些話的音量卻一點都不比華爾滋舞曲遜色,在場的每個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黃包車伕。
這四個字像是行刑用的烙棍,深深灼痛了韋皓天的心。
他努力了這麼多年,認真了這麼多年,終究逃不過這可恥的印記,是這樣嗎?她可是這個意思?
四周的空氣,因郝蔓荻這一句話而凍結,所有人都不敢呼吸。畢竟上流社會份子說穿了全是一群虛偽的傢伙,就算心裡是這麼想,嘴巴也不會說出來,當面揭開對方的瘡疤,更是禁忌。
很顯然地,郝蔓荻就碰觸了這個禁忌,絲毫不給韋皓天留半點餘地。
韋皓天雙手握拳,眼睛眯到只剩一條線,那是他生氣的前兆。
“黃包車伕,就不能請你跳舞嗎?你認為我配不上你?”韋皓天咬緊牙根,兩眼冒火地問郝蔓荻。
“當然配不上,你以為你是誰?”郝蔓荻揚高下巴,高傲的回答,輕藐全寫在眼底。
“……好,我知道了。”韋皓天鬆開握緊的拳頭,長長吐一口氣。“我不會勉強你和我跳舞,但我向你保證,你一定後悔。”
話畢,他轉身向門房要回帽子,戴上後就走,大夥兒只能盯著他的背影。
“……蔓荻,你真了不起!”
韋皓天走遠後,何明麗跳起來摟住郝蔓荻的肩膀,興奮地讚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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