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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月捂住自己發燙的面頰。
好像是真的。
冬至有喝羊肉湯的習俗,言月身體虛,有體虛氣短的毛病,喝羊肉湯算是正正好。
言月端起湯碗,喝了一口,味道非常鮮濃。
家裡廚師是新來的,做的菜很合言月口味。許映白不挑食,吃什麼都差不多,所以菜都是就她口味。
冬天天黑得早,外頭飄著小雨,言月邊喝湯,邊瞧著對面坐著的許映白,心裡忽然湧起一陣安心。
或許,這就是家的感覺?
一間可以遮風擋雨的屋子、一個屬於自己的愛人、一碗熱湯。
她從小就缺乏對家的歸屬感,眼下,在他身邊,竟然第一次有了這樣的感覺。
吃完飯,許映白接了一個電話,和那邊說了約莫三分鐘,言月見他拿了大衣,對她說,「有急事,出門一下,十一點前回來。」
言月第一次見許映白這種時候出門,像個戀戀不捨的小狗勾,跟在他背後走來走去。
最後,被許映白捉住親了一口,他最終還是上了車,「等我回來,等不了就先睡。」
「我等你回!」言月立馬說。
她站在視窗,一直遠遠瞧著車消失在夜色裡。
「劉姨,這麼晚出門,是不是出什麼急事了呀?」見劉清萍帶著保潔在廚房忙活,言月回了客廳,忍不住問。
「經常有的事情。」劉清萍見怪不怪,對言月笑。
許映白工作很忙,回家經常是十二點以後,以前這家裡大部分時間都空著,或者只有用人在。
也是許映白結婚之後,才開始調整作息。
其實,他從小就沒有多少娛樂時間,像是為了學習和工作而生的人。或許是因為習慣了,許映白自己也不覺得有什麼。
他強大慣了,不喜歡示弱,也從不喜歡把自己的弱點暴露在別人面前。
言月想起過年的時候要去許家,她現在連他家到底有多少長輩都不知道,想著乾脆趁今天許映白不在,劉清萍在家忙活的時候問一問。
言月忍不住問,「阿姨,你知道許家京州那邊大概還有多少人呀?」
「以前他過年都回京州的嗎?」
劉清萍想了想,「先生在國外念書那幾年,過年沒有回過國。」
「京州那邊人不多,先生的奶奶去世了。明川先生也離婚了。」劉清萍畢竟只是僱傭來的用人,雖然在許家多年,能瞭解的情況也不多。
言月聞言又想起了許明川,那個溫文爾雅的英俊男人。想到他說的那些話,和許映白輕描淡寫,說他是瘋子,心裡湧起難言感受。
「許叔叔再婚了嗎?」言月忍不住問。
劉清萍搖頭,「沒有。」
言月有些驚訝。
離婚後,這麼多年,許明川居然一直沒有再婚?
像是言高詠,喪妻之後,沒幾年就娶了秘書。
人和人,果然還是不一樣的。
言月想起那天見到的那個英俊儒雅的男人,以他的條件,要再婚,易如反掌吧。
言月洗過澡,又窩在沙發上,心不在焉想著這些事情,十一點還沒到,她聽著外頭有一下沒一下的雨聲,打算等許映白回家,不知不覺卻睡著了。
第二天她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到了床上,被子裹得很好。
已經似乎上午十點了。
許映白肯定已經出門工作了。
她趿拉了拖鞋,跳下床洗漱,有點懊惱。
秦聞渡申請調職娶櫟北銀行在英國的分行任職。
他剛寫了一份調職申請書,晚上就接到了秦志鴻的電話,叫秦聞渡回家一趟。
秦聞渡倒是也不意外,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