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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騁從骨子裡厭惡&ldo;軟弱&rdo;這兩個字,也絕對不會放任自己和這兩個字沾上任何關係。
在他回國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操縱股價,截斷了之前對他圍追堵截那家集團的資金流,誘使莊家入套,然後順手做空。
他從來沒有因此自得,就是覺得,這是應該的。
他想要做的事都應該做到。
因為為今天的這一切付出了足夠的代價,沒有什麼是能夠隨隨便便得到的。
顧騁厭惡軟弱而渴望強大。
他從來沒有給別人說過,他有一點怕黑。
也只是一點點。
就是在那種全然一片漆黑,沒有一丁點光線的環境中,他身上的每一塊肌肉都像是被凍住了一樣,甚至眼珠都沒辦法多轉一下。那種感覺非常可怕,他在小時候經歷過一次之後,就再沒有讓這種情況出現過。
直到他離開b市的第一個月,搬進了一間地下室。
南方地下層陰冷而cháo濕,甚至能在牆壁和頂板上凝結水汽,但這都沒關係,唯一有一點,就是沒有窗戶,而在地下室裡晚上十二點就會自動跳閘斷電。
黑漆漆的地下室裡宛如深不見底黑洞,他就躺在一片漆黑之中和內心的恐懼殊死搏鬥。
同時也會控制不住的想起霍譽非。想想對方笑容燦爛的樣子,就覺得渾身上下都暖洋洋的,來抵禦無處不在的寒意。
但無論顧騁對自己選擇的路有多麼堅定,他也會有懷疑、不確定的時候。懷疑自己的選擇是不是對的,不確定這條路是不是通向自己想要去的地方。
如果他走錯了呢?
那麼這可能會成為他終生的遺憾。
可是顧騁更加知道,他沒有別的選擇。
顧騁已經不記得當時的心情,究竟是想要克服自己這樣一個有點軟弱的小毛病,還是……想要藉此來懲罰自己?
突破了自我當然是很好的,不好的就在於這也帶來了一個後遺症,那就是隻要有一點點光,他就會睡不著,無論如何也睡不著。
這現在帶來了一點小麻煩。
他們的晚飯已經做好了,這時候夕陽早已完全褪去,天上出現了月亮和星星。
而他們點起來的蠟燭和火塘上閃動跳躍的火苗,讓這個小小的營地成為了連綿花海中唯一的一朵亮色。
兩個人捧著碗坐在塘火的兩邊說說笑笑吃晚飯。
這裡太安靜了,只有夜風沙沙沙沙的聲音,強調著世界上只有他們兩個人。
這讓人放鬆,也讓人緊張,更讓人願意敞開心扉。
霍譽非問了問顧騁最近的工作,問他將來的打算,問他在美國生活一段時間,覺得更喜歡那邊還是更喜歡b市。
然後被餵糖了。
顧騁說霍譽非在哪裡他就更喜歡哪裡。
這讓霍譽非很高興。
他直白的反應就是放下碗,然後繞到對方背後抱住了顧騁。
顧騁也放下碗筷,捉住繞到自己胸前的兩隻手,微微仰起頭。
他們吻在了一起。
然後分開的時候,顧騁有點煞風景的關心了一句:&ldo;這個姿勢不太舒服吧?&rdo;
霍譽非馬上鬆開了胳膊,然後爬進小木屋,從櫃子裡找到幾條毛毯抱了出來,鋪在火塘旁邊的地面上,脫掉鞋躺了上去,還拍拍自己身邊留下的位置。
顧騁一笑。
不過他習慣挺好,還打算先整理一下杯盤狼藉,結果被霍譽非嚴正抗議了。
於是他們躺在了一起。
這時候天空很藍很藍,星星雖然不是特別明亮,但很繁密,這樣仰頭看去,整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