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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雪，阿爾塔的群山銀白，松林筆挺地紮在雪地上，彷彿是古代防禦工事上的鐵刺板。&ldo;提爾匹茨&rdo;號及時地刷了冬天的偽裝漆，在褐白相間的前後甲板上，插著一些偽裝用的小樅樹。水手們從很遠的山坡上伐來樹，打扮他們的戰列艦。凱雅兩岸山坡上的樹林從未被伐過，它們婷婷玉立，和人造的樹林一樣，在北國黎明的銀霜中抖動。

遠方傳來了低沉有力的飛機引擎聲。&ldo;提爾匹茨&rdo;號上每一個水兵都能辨出來，它們是&ldo;可惡的&l;蘭&r;。&rdo;但是格林艦長很細心，他能聽出今天的&ldo;蘭&rdo;與往日的&ldo;蘭開斯特&rdo;轟炸機不同。它們的引擎聲特別強勁，彷彿是一種新的更大的轟炸機。另外，格林中將還感到引擎吃力的鳴叫聲，意味著飛機一定是過載，今天的戰鬥肯定很艱苦。

格林沒有猜錯。

英國皇家空軍已經改裝了&ldo;蘭開斯特&rdo;。把它原來的四臺羅爾斯&iddot;羅伊斯馬林－22型引擎，換成了馬林－24型引擎，單臺功率從一千四百六十馬力提高到一千六百二十馬力，整架飛機增加了六百四十馬力，它們已經能攜帶特重的&ldo;高腳酒櫃&rdo;了。

等待的時間既暫短又很漫長，它象一種電影定格式的時間感，一種拚殺前的焦躁感，一種面對死亡的恐懼與回顧，膽戰心驚又興奮刺激，渴望搏鬥又抓不住命運。

&ldo;蘭開斯特&rdo;終於出現了。

整個德國和大部分歐洲戰區的居民，已經熟悉了它的姿影：雙垂尾、帶透明有機玻璃雙球鼻的機首，很長的炸彈艙和方形頭。它是英國阿芙樂飛機公司的傑作。它的鼻祖是雙引擎的&ldo;曼徹斯特&rdo;轟炸機，阿芙樂公司加長了機身，又添了兩臺馬林引擎，便成了著名的&ldo;蘭開斯特&rdo;。大戰期間，共生產了七千架&ldo;蘭開斯特&rdo;。&ldo;蘭&rdo;機投的炸彈，佔皇家空軍啟用&ldo;蘭&rdo;機後全部投彈量的三分之二。&ldo;蘭&rdo;機是德軍的天煞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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