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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莫啟表現出了良好的接受能力，自然地順著他的話往下，&ldo;大概會需要三到五年的時間。&rdo;

&ldo;三到五年……&rdo;莫島從牙fèng裡擠出這幾個字。三到五天他都受不了了，精英男竟然忍心這麼淡定地告訴他三到五年？！

&ldo;媽沒告訴你？她說會打電話告訴你的。&rdo;

莫島一愣，隨即開始試圖在腦子裡莫母一堆字的話癆中搜刮出相關對話。

數十秒後，一根青筋在額角暴起，莫島慘笑幾聲，乾巴巴地說：&ldo;老媽今天早上說，我會得到一個驚喜。&rdo;

電話那頭不置可否地嗤了一聲。

&ldo;真是好大地一個驚、喜！&rdo;莫二寶涼涼嘲諷。

……

莫媽媽一直覺得家裡的兩個兄弟相親相愛心有靈犀，做弟弟的活潑好動，惹了禍做哥哥的總是及時地挺身而出主動承擔替弟弟受罪。在上大學的前一晚，還曾經做過偷偷貓在兄弟兩的房門口趴在門上偷聽裡面會不會傳來&ldo;不捨地哭聲&rdo;。

很顯然，這種東西是不可能有的。

所以莫媽媽覺得兄弟兩個當晚其實在房間裡是&ldo;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rdo;這麼一個境界。

‐‐兩兄弟一直在對&ldo;母親的詭異判斷能力&rdo;表示質疑這一點上達成很好的共識，也是唯一的一點。

在兩人俱沉默表達殘念之後，莫啟這才慢悠悠地道明瞭主動打電話給莫島的真相：&ldo;聽說你摔下樓梯了，媽讓我來看看你。&rdo;

……是錯覺麼？

精英男說&ldo;聽說你摔下樓梯了&rdo;這句話時那種比嘲笑給人感覺更糟糕的理所當然毫不意外的語氣……就好像這種莫島自己都覺得殘到不行的理由在莫啟看來其實是合理的，前提是放到他莫二寶身上的時候。

好想說出真相‐‐起碼真相稍作加工之後會變成&ldo;攝影師勇救少女不幸負傷&rdo;這種聽起來就很……雄偉的故事？

……

可是不能說。

於是莫二寶忽然覺得自己老了十歲。

一切的怨只能化作一句無力的‐‐&ldo;哥哎，其實我有苦衷……&rdo;

&ldo;嗤，苦衷。你以為在拍瓊瑤戲？&rdo;那邊莫啟毫無興趣地打斷他的話，冰冷兮兮地直奔重點：&ldo;你在哪？明天我辦好就職手續就去看你。&rdo;

……

莫島眨眨眼，下意識地回頭望了眼與他肩碰肩的某個不容忽視的大型活體，此刻那個大型活體正&ldo;衣衫不整&rdo;地靠著床頭就著檯燈翻看一疊東西‐‐恩？好像是亞拉爾的成績單？包子你慘了咩哈哈哈……不對，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莫島抓緊電話心裡那個虛，下意識脫口而出：&ldo;……醫院，我在醫院……&rdo;

忽然調高的語氣詭異得旁邊的約書亞從一堆成績單中抬眼，瞥了他下，隨即低頭繼續……&ldo;恩？&rdo;約書亞指尖停在某分數欄上，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