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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鍾情吧。」
「這麼多年過去了,巧一還是這麼浪漫。」
「一見鍾情的這個人,要有錢。」
「也很實際。」
秋露收到高畫質照片,一張張下載原圖儲存,朱巧一伸個懶腰開始回復客戶資訊:「明天拍完約圖,後面兩天都跟你去玩。」
「好啊,我剛才有一個想法。」秋露選定原圖,隨手給置頂對話方塊發放溫暖,「要不我問問謝觀棋,他留在寧城的同學裡有沒有比較優質的單身,我們四個一起出來玩?」
朱巧一眉頭都沒動一下,懶洋洋反問:「那我豈不是異地戀了?」
還沒回復,夜晚九點,如果他沒有工作,大機率是在看書,如果她在,那就是幹點別的事了。
秋露:「我知道他有一個在網際網路大廠工作的大學同學,程式設計師,年薪蠻高的,就是工作累,不過他有頭髮,長得也很nice」
「有沒有照片?」某人的心絃好似被撥動。
「我問問謝觀棋。」秋露笑。
紅點彈出,彷彿一顆即將跳出胸腔的火熱心臟。
今天是寂寞老公:今天拍的?
二條:不許商用,跟她說。
三條:房間開空調了嗎?冷不冷?
她敲下四個字:好不好看?
三秒後,「老公」兩個字映入眼簾,秋露頓時展顏,朱巧一觀此幕自覺撤退:「真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啊,單身狗要去泡澡了,沒個三十分鐘不會出來,您自便吧。」
她走兩步再回頭,決定提醒一二:「要是你們想電話那啥,記得發資訊告訴我,完事了我再出來,怕突然打斷……」
一個枕頭從燈下飛過。
朱巧一冷顏:「秋露珠,要麼給我換個枕頭,要麼今晚你睡這個,在我出來後給我答覆。」說完「砰」地一聲關上衛生間的門。
歌聲水聲傾瀉而出,裡面熱情洋溢,外頭闃寂無聲,秋露坐在小沙發上聽線路那頭的呼吸聲。
「在幹嘛?為什麼不說話?」
又靜幾秒,謝觀棋低聲道:「在處理瑣碎的工作。」
在看你的照片,一張一張,一遍一遍,指尖觸碰冰涼的屏,彷彿能燒起火,身如烙鐵堅硬滾燙。
秋露享受小別後靜謐的時刻:「巧一說我今天的狀態很好,照片都不用修,你覺得呢?」
「很好看。」他回得簡潔,好似有需要忙碌的事。確實如此,雙目緊盯肉桂與奶白,已無心再看旁物,手速逐漸加快,膨脹的熱意即將充盈、爆發,化成喉間緩而重的嘆。
她單臂環膝,目光落在他送的粉水晶手串上,體貼地問:「那我會不會打擾你工作呀?」
「不會。」又一聲嘆藏匿於水聲裡,就像伊甸園被黑暗籠罩,「你說,我在聽。」
「嗯。」秋露把兩人分別後,吃過的飯菜,看見的風景,所有瑣碎雜事全部說給他聽,只覺思念泛濫,「謝觀棋,我現在想你了。」
他也嗯了聲,嗓音微啞像行於荒漠,連她都能感受到乾涸:「你是不是感冒啦?聽你聲音怪怪的。」
謝觀棋:「沒有,我很好……這幾天別亂跑,週日下午我去接你。」
秋露:「我正好有件事想跟你說,週六日要不要一起出來玩?可以把你那個在c+工作的朋友也叫上,巧一說……」
通話時間三十二分鐘,手機微微發燙。
秋露回頭看一眼衛生間,裡面的歌停了,她在掛線前不捨地說:「晚安,我們週六見。」
電話另一端,謝觀棋抽出幾張紙巾覆上螢幕,嚥下喉間因抑制而充斥的血腥味,輕聲說:「晚安,秋小珠。」
長夜漫漫,月色濃稠。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