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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要吵了,讓我靜一下。&rdo;厲風失了好脾氣,大喊一聲。&ldo;他還在池苑吧,也有可能已經出來了。我也不知道。但是現在那個信物在我手裡。&rdo;
&ldo;什麼,總輔還在池苑?那皇上是不是要拿他作籌碼啊!大公子,你說這要怎麼辦才好啊。如果皇上真知道了,我們可就完蛋了。&rdo;趙居錚搓著手幾乎要跳腳了。
&ldo;怎麼辦,怎麼辦,你問我,我問誰去啊!&rdo;厲風也火大了,&ldo;總之,我已經在這裡了,我會想辦法的。我要先靜一下,想一想。&rdo;
&ldo;想?唉,再想下去,我們都不要想活了。&rdo;趙居錚嘀咕道,悻悻退出了厲風所在的居所。
夜色中的皇宮是幽靜且落寞的,宮牆在月光映照下格外陰暗。連綿不斷的宮牆隔開了宮殿,也隔開了人情。陸炎城並沒有回到自己的建章宮,也沒有去洛櫻的舞陽殿。他一個人坐在瑤池中的無雨亭中,一人一椅一酒。月影徘徊,只在他的身後拖下長長的影子。沒有邀月對飲成三人,他不屑。只是直到現在,他還不相信也不明白,洛櫻竟是真的當著他的面縱身躍入水中。
&ldo;櫻兒,你到底是生是死,為何真的可以捨得一切?&rdo;,陸炎城聲聲低語扣心自問。只是無人應他,唯有一池湖水波光盈盈。
自己為自己斟酒,上好的瓊漿稍稍溫暖了被夜涼包圍的身軀。腦海中揮之不去的卻是水中,她艷絕無雙的笑厴,還有那抓不住她的無力感。像毒針刺心一樣,無藥可醫。
已經一天一夜了,怕是凶多吉少了,他知道這天氣的水有多涼,也明白生還的機會太小,只是他說服自己相信,他的櫻兒不會出事,因為這是他的櫻兒。
東方天際,腥紅破雲而出。陸炎城從躺椅上緩緩起身,外衣上隱約有霜。今日,還有很多事要做啊。
而此際,厲行櫛也被出府的家僕發現。一陣驚呼後,家僕發現他竟然還有微弱的心跳,於是七手八腳的將他抬進府中,一邊廂也連忙請來的高明的郎中看診。只是看診的大夫無不搖著頭嘆一聲&ldo;無能為力&rdo;之後,收拾藥箱走人。這種人似死非死的樣子,除了朝陽酒,不作它解。朝陽酒,顧名思義,日日朝陽,卻永不還陽,只等燈枯油盡,無常勾魂。
裘村內,厲風也終於下定了決心。撫平了皺著的長衫,他掀開門簾,卻被屋外的陽光刺得眯起了眼。
&ldo;趙大人,趙大人。&rdo;他喚醒仍在睡夢中的趙居錚。&ldo;你說這裡有有多少人馬?&rdo;
&ldo;啊,大公子。&rdo;睡眼惺鬆的趙居錚看著面前憔悴的厲風,全然了沒了昔日的翩翩公子模樣,倒是更像個江湖郎中了。&ldo;你問人馬?這裡有三萬吧,還有二萬仍在外村待命。&rdo;
&ldo;趙大人,你會帶兵嗎?&rdo;厲風聽完數字,皺了一下眉頭。三萬人,還是由一群靠銀兩聚集起來的散兵遊勇。
&ldo;大公子,不要開玩笑了。&rdo;趙居錚一聽,磕睡也嚇醒了。&ldo;小人哪會帶兵啊!小人也是拿筆的人呢!&rdo;他乾笑著。生怕厲風一個主意,讓他去當先頭兵。
&ldo;那你這隊伍裡有將才嗎?可以抵抗正規的皇家軍隊嗎?還是你有破城妙計?&rdo;厲風柔聲問道,口氣就像在問今天有沒有太陽一樣。
&ldo;這個,這個,小人倒是不知了,原來是厲總輔會安排指揮的啊。他老人家沒交待什麼嗎?&rdo;趙居錚也聰明,把問題又甩給厲風。
&ldo;他什麼都沒說,而且如果他如果真能離開池苑,怕是早就到了。這個時節還沒來,恐怕是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