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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夢裡仍是無息無止淚迫於睫的臉,反過來替她倒了杯清水放在床頭,再拿上大衣帶上門悄然離去。
走在凌晨的街上,我極力清明瞭思緒,卻腳下纏軟。
一個人走著走著,好似快要走完一生;那麼綿長的時光。
我和曼達是最好的朋友,我最懂她,她的天不會這麼輕輕易易塌掉。
可我還是開了手機,沒有心思理會一串來電提醒的簡訊震動,撥了陸彬的電話。
“你搞什麼?怎麼能答應曼達離婚?”我劈頭蓋臉問他。
“賽拉,我當你是好朋友,但是這說到底是我們夫妻的事,你不能管。”他顯然慍得很,聲調裡充斥著刻意而為的平靜,真有素質。
“我認識你比認識曼達晚兩年而已。手心手背,就算曼達是手心我護得更牢一些。好,你告訴我,如果這件事我不聞不問,我還是你認識的林賽拉麼?”我痛聲質問他。
“是,我知道。”陸彬在電話裡的呼吸有些促亂,“感情上,我絕對,也只能選擇曼達,可是……也許是喬秋瑾勾引了我,也許是我勾引了她。發生這樣的事,曼達說過,你也說過:支手無聲,我只能承認,我錯得離譜。但是現在她有了我的孩子,賽拉你也告訴我,我一個男人憑什麼逼著一個女人去打掉我的孩子?”
“好,就算你看中孩子,讓她生去好了。為什麼要離婚?”
“我跟曼達結婚這些年,賽拉,我很愛她。可是,你知不知道平時在家裡我們兩個的對話少到怎樣可憐的地步?除了房子,股票,基金,我跟她已經說不上任何一句話。”他亦頹唐,“我不明白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相信我,我比你更難過。”
曼達從來沒有跟我說過,她報喜不報憂,可我依舊覺得這理由哪裡夠充分,“所以,你就要跟另外一個女人說?還是你也看不起曼達沒給你生……”
他立刻打斷我,“當然不是!如果是我怎麼會跟她堅持到現在?”
“那你怎麼就這麼難以取捨!”我那口氣好像他背叛的是我,也不知道在亂撒什麼氣。
“曼達執意提出離婚,我比你更驚訝。但是,現在兩頭亂,我犯的錯我必須自己去填。賽拉,你不覺得我倆走到頭了?她從頭到尾一句重話也沒有跟我說過。也許我們都需要一點時間一點距離來重新審視這段婚姻。”他來還問我,跟我抱怨,多好笑。
“我懶得聽你說這種話,我只問你,你對喬秋瑾什麼意思?你多喜歡她才他媽的讓她懷了你的種。該死的你也不知道避一避!”我越說越激動。
“賽拉,你怎麼這麼多年一點也沒變斯文。”陸彬仍對我有耐心,“說沒有感覺,你也不會信,可我不想跟你談這個問題。你不會藏住不跟曼達說,我不想她再為了我傷心。”
走到這一步,還要兩頭顧,我服氣了。
他這樣一番話,我腦子裡翩翩然全是下午病房的門裡,蘇冬亦在晁文博懷裡,他的手,她的手,絞嬈在一起。
我真是耐不住冷笑一聲,“陸彬,告訴我,你們男人對新歡舊愛這種橋段,是不是都有種特殊的情懷?”
他沉默了許久,以至於我以為他那邊斷線了,正打算掛掉的時候,他說:“賽拉,你是不是懷孕了?”
“正如你們的事我不能管,我的事你也同樣管不著。”我按斷他追問的聲音。
我才不要這個人關心我。
可鬼使神差地,我又打了個電話給晁文博。
“喂?……賽拉?”他聲音不大卻有回聲,顯然還留在醫院裡。
後頭有隱隱約約的哭聲,像是敏之,她肯定恨死我。
可聽到文博和從前一樣溫溫地喊我“賽拉”,心底驀然一綿軟,一開口,自己也慌了神,我竟然說:“文博,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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