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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九點半就關了電視帶他去刷牙洗臉。

等小白卷躺在床上，團進她懷裡乖乖閉眼睛要睡覺時，她就知道，有些事情必須做決定了。不然她會越來越不捨得他，會自私地想把他留在自己身邊。

“寶寶。”楚敏輕輕喚他，小白卷一隻小手抓著她胸前的衣服，抬頭看她，冰藍色的眼睛已經有了睏意。

“你還記得你的爸爸媽媽嗎？”楚敏咬咬牙，到底把這個問題問了出來。她真怕自己越拖越問不出口。

小白卷聽明白了，但他的表情很困惑，就像不明白楚敏幹嘛要問這個。

楚敏以為他不懂，換了個方法問他：“在媽媽之前，你有媽媽嗎？”

“沒有媽媽，沒有爸爸。”小白卷張著小嘴打哈欠：“有老師。”

楚敏剛剛怒放了一半的心花都收斂了，她在心裡提起一口氣，緊張地問他：“老師？”

小白卷窩進她的懷裡想睡覺，重複：“有老師。”

楚敏輕輕摟住他，拍著他的背哄他睡覺，心裡卻怎麼都不平靜。沒有爸爸媽媽有老師？是孤兒院？如果是，那小白瘦成那樣子，不知流浪多久都沒被找到就說得通了。但她也沒忘了小白身體的異常，萬一不是孤兒院而是某個研究所呢？

她的心裡擔憂又慶幸，能把小白卷留在身邊對她而言是個最好的訊息了。但同時，她又擔心小白卷曾經的‘老師’或者‘組織’會給他們帶來傷害。

楚敏一夜沒睡好。

第二天早上，心不在焉的楚敏一個沒留神，小白卷吞了半口牙膏沫。他討厭嘴裡的這味道，呲牙咧嘴，神色難受地想吐出來。楚敏含著牙刷，手忙腳亂地幫他刷好牙，用兩個超大號飯盒準備好午晚飯，就拎著飯盒帶著小白卷開店去。

小白卷看她提著飯盒，自己要求要走路。下樓的時候有一對母女走在他們前面，小女孩活潑得過頭了，在樓梯裡就蹦蹦跳跳地往下蹦。她的媽媽牢牢地牽著她的手，不管她怎麼蹦都不會摔倒。

小白卷看看那對母女，又看看楚敏，伸手握住她拎飯盒的手。她立即空出一隻手拉住他，心裡軟得像一團棉花！

小白卷不知道聽到什麼，對楚敏說：“媽媽，我要，棒棒糖！”

瞧他叫媽媽的小萌樣，別說棒棒糖了，她能把她所有的東西都給他！

☆、第六章　不做夫妻

超市開門，小白卷乖乖坐在收銀臺上。

上午沒什麼客人，就賣出去了幾袋牛奶。中午楚敏熱了自己帶的飯，整整一條鱸魚做好就分成兩半，中午半條晚上半條。她吃魚頭，把魚肉都餵給了小白卷。小白卷被餵飯也吃得香香的，只要有魚肉他都很捧場。

小白卷吃完，心情很好，手裡操控著遙控器，一個玩具汽車在超市裡亂轉。楚敏抱著他問，他從前的生活是怎麼樣的？他的老師，或者某些人有沒有對他做奇怪的事情？

小白卷的表情……十分困惑。

無奈，楚敏只能問得直白一些。比如，有沒有人讓你吃藥，或者打針？你的老師或者某些人，有沒有做一些讓你疼，傷害你的事情？

前一個問題，小白卷搖頭。後一個問題，他點頭，冰藍色的眼睛蒙上了霧氣，他鑽進楚敏的懷裡，難受委屈地發出一陣陣小呼嚕：“他們打我。”

楚敏心疼死了，把小傢伙緊緊摟在懷裡，誰再敢打他，她就跟誰拼命！

小白卷發出柔軟的小呼嚕，楚敏沒糾正他，用力地親他的小卷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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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小白卷被養得氣色紅潤，小胖了六七斤。雖然看起來還是瘦得嚇人，但最少沒像木乃伊那麼驚悚了。許多客人來楚敏的店裡就是為了捏捏小白卷的小臉蛋，小白卷天生有種軟萌萌惹人憐惜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