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曾六(第2/4 頁)
,你是個明白人,可別去了六爺跟前又搬出什麼親戚來。”祝春時離開之時笑了笑,“要真是如此,竇掌櫃不如現在就去衙門和尚掌櫃作伴,也省事。”
竇掌櫃低著頭,他已經知道了那姓尚的遭遇,顫顫道:“六奶奶放心,小的不敢,小的這就去六爺面前磕頭賠罪,還請六奶奶大人有大量,饒了小的一家老小。”
他們都是奴籍,日子好過的時候那是主子跟前的一等體面人,吃香喝辣綢緞首飾都不在話下;但要是惹了主子厭棄,那日子就是水深火熱連口吃食都不一定有,更別說送到官府去,刁奴欺主,哪裡有好活頭?
祝春時走後,竇掌櫃一抹臉,瞬間老了十歲不止,他看了眼鋪子,再想起好容易才拾掇好的家,險些都要掉淚了,只是猛然間又想起祝春時報官的話,他一吸鼻子,甩甩手趕緊回家去了。回去之後又和媳婦扯了許久的皮才終於把東西賣了好填補虧空,又緊趕慢趕的送去俞逖那邊,那已經是幾日之後的事了。
祝春時這邊剛回院子,圓荷就迎了上來,“姑娘,大太太方才遣了紅纓姐姐送東西來。”
紅纓如今還在郭太太身邊服侍,但青眉前兩年卻配了人不在府裡伺候了。
春容乍舌:“好快。”
“紅纓留話了嗎?”祝春時解下斗篷,站在熏籠邊暖了暖手,又喝了口熱茶,身上的涼氣才算是盡去了。
圓荷抱著斗篷掛在木架子上,“說是姑娘才回來,本該早早送來的,偏逢著過年所以晚了些,還說底下人不懂事眼皮子淺,上了年紀連腦子也糊塗了,太太已經處置了人,還請姑娘不要見怪。”
圓荷沒跟出去,聽見紅纓的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如今見祝春時回來,一面取了梳妝檯上的香膏來給她塗手,一面好奇道:“姑娘出去做了什麼?您不在所以沒瞧見,流水似的東西送來,不知道的還以為太太發財了呢。”
“你這張嘴呀,少說些渾話,讓人聽見了指不定怎麼教訓呢。”祝春時無奈的看了她一眼,“東西收下也就收下了,旁的事也就不必再提。”
等圓荷塗好脂膏,春容拉著她走到外邊,細聲細氣將今日鋪子上的事情說了。
傍晚俞逖悶著頭回來,神色也有些不快,進屋就喝了一盞茶順氣,喪著臉靠在羅漢床上,祝春時聽見動靜從內室裡出來也沒見他抬眼。
“不是說和曾家的人一起吃茶嗎,這是怎麼了?”
俞逖按了按額頭,嘆著氣,把祝春時攬在懷裡,低頭埋進肩頸上,“有些累。”
“是曾六不行還是曾家人不好?”祝春時摸了摸他頭頂,“今早出門還意氣風發的想給人家臉色看,莫不是被別人給臉色了?”
俞逖又嘆了一聲,直起身來,“倒不是臉色的問題,曾六那個人實在是不好說。”他回想了下今日席上種種,仔細措了下詞,字斟句酌的道:“長相的確不錯,面如傅粉,身體雖不至於強健,但也不到手無縛雞之力的地步,算是能看得過去。”
“除了長相身材呢?”祝春時微微皺眉,“品性,家人,才華這些呢?”
“唔……”俞逖難得卡殼。
“莫不是很不好?”祝春時猜測了下,隨即又覺得有些道理,“要是好你何至於說不出來話,凡事都能說得頭頭是道的人,今日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倒也不是很不好。他吧,”俞逖遲疑了下,“嘖,這麼說吧,就是文弱了些,不是身體上的弱,而是精神上,有些天真和多餘的憐憫,還有些貪玩,主見也不算多,席上多是曾大曾三說話。不過我看曾大他們的確十分疼愛這個幼弟,說是寵兒子也不外如是了。”
祝春時臉色有些難看,俞逖見狀忙道:“但應該也不是什麼問題,我瞧著曾六雖說讀了些書,但本事一般,日後有他兩個兄長扶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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