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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別頂著淡定的帽子別人讓你幹什麼你就傻乎乎的全乾了。”
“子何明白。”黎子何嘴角牽起一絲笑意,輕輕頷首。
最終入得皇宮的秀女有數百來名,經過一輪輪篩選之後留下百餘名參加殿選,除去雲帝收納後宮的秀女,部分會被賜給王公大臣,再剩下的便留在宮中充宮女,季黎做皇后時未經歷過選秀,在嫁給雲晉言之前卻是見過的,雲國曆來三年大選一次,先帝后宮嬪妃不說成千,五六百人是有的。
到了雲晉言繼位,季黎為後,第三年時季黎殞命,雲晉言以悼念皇后為由,並未選秀,直到六年後的今日,才終於開始第一輪選秀。
黎子何也未料到,自己剛入宮便趕上選秀,規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龐大,數百秀女整齊端正地站了大半個西前苑,秋日的陽關頓時變得刺目,眯了眯雙眼,不再看那片奼紫嫣紅,加快腳步往西醫署走去。
“哎哎,你走那麼快乾嘛,慢點,慢點!”殷平跟在黎子何身後,伸長了脖子想要看清楚那群秀女的模樣,這麼多美貌女子齊聚一堂,若是不瞧個夠,人生一大憾事啊!
黎子何不理,自顧往前走,西醫署是為秀女驗身臨時組建,兩名御醫帶上所有醫童,一日時間需將所有秀女的脈診到,以確定秀女身體無恙,如此算下來,每名醫童負責幾十名秀女,一日時間還是有些急促的,她本來就對殷平本無好感,此時更是懶得理。
殷平見她目不斜視地一路向前,心裡暗暗嘲笑了一番,說他有斷袖之癖,看來還真有些道理呢,可惜那日沒撞著現場告白的好戲……
西前苑地處後宮的最前方,苑前寬廣的一片空地,中間的福秀宮是秀女殿選前的住處,西醫署便是在福秀宮對面的一間小殿,中間隔了一處小花園。
黎子何依次為秀女拿脈,若遇上不太確定的情況,便交由經驗豐富的兩名御醫,其他醫童也是如此。
殷平與黎子何分在一間房,不時偷眼瞅瞅對面的秀女,卻也不敢太過明顯,能近距離地飽飽眼福便行了,暗歎自己爹不夠顯貴,否則找皇上要兩個回去做夫人……想到這裡心就飄了起來,色心一起,又抬眼看了下對面的秀女,卻見那女子好不矜持伸著脖子直勾勾盯著隔了兩張桌子的黎子何。
不知羞恥!殷平腹誹,心念一轉,對著黎子何笑道:“子何兄,這脈象……好像有些奇怪,你過來看看可好?”
說話時瞥了一眼那女子,果然整個人都興奮起來,目光灼灼地盯著黎子何,心中暗笑,莫不是有什麼私情?一般女子,哪敢這麼直接地打量男子?
黎子何剛好把完一名秀女的脈,聞言抬頭,就看到沈銀銀正笑得燦爛,衝著自己調皮地眨眼,心跳都快漏掉一拍,她居然進宮了!還是以秀女的身份……
一個激靈站起身,半個字都未吐出口,便聽到外殿太監高喝:“妍妃娘娘,姚妃娘娘駕到!”
黎子何腦中有那麼一瞬一片空白,馬上反應過來,提起桌上的筆,速速寫下三個字:“病,出,師。”
“統統給本宮出來!”
剛寫完便聽到姚妃的怒吼聲,黎子何迅速將寫下的字揉成紙團握在手心,抬頭,面上鎮定,給了沈銀銀一個警告的眼色,隨眾人一同出去。
沈銀銀見自家師兄不怎麼高興,癟了癟嘴,站在原地等著黎子何,他卻是看也不看自己一眼,與她擦肩而過,心頭的失落剛剛升起,發現手心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小紙團,心中一甜,將紙團握在掌心,跟著黎子何出去了。
“誰?剛剛是哪個奴才通報?”姚妃還是一身刺眼的大紅色,站在院落中央,橫眉冷喝道。
“奴……奴才在。”角落裡一名太監唯唯諾諾地回答,一邊跪著快速鑽出人群,腦袋沉沉扣在地上,因為恐懼而渾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