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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聽夏萬萬沒想到的是,以上所有朋友圈——心機「艷壓」照,誘人的腹肌照和美食照,半夜憂鬱圖文,以及昨晚那句「好冷好餓好可憐」的撒嬌——都只有她一人可見。
這幾個月,讓她從拒絕到接受,從心志堅定到逐漸動搖,是這些朋友圈像病毒一般佔據她生活,伴隨著他的呵護和關心,侵入骨髓,讓她再也抽離不開。
「看什麼呢這麼認真?」背後忽然一暖,男人滾燙的呼吸落在她頭頂。
許聽夏沒來得及關上手機,就被人握住手,溢位一聲低笑:「怎麼樣?找著小三兒沒?」
許聽夏吸了吸鼻子,轉過頭:「盛嘉澤,你上輩子是個海王吧?」
男人把臉埋在她頸間,邊笑邊親她耳垂。
許聽夏癢得不行,也忍不住笑出聲:「你怎麼那麼會釣呢?你個心機男!」
說什麼第一次談戀愛,第一次追女孩兒,簡直把朋友圈釣魚這塊兒研究得透透的,全用她身上了。
心機男!
正忿忿不平的時候,盛嘉澤將她抱起來,走向套房後院,早就讓工作人員放好水的私湯。
出去後氣溫驟降,許聽夏瑟縮在他懷裡。
但很快,她就被脫去浴袍放進熱騰騰的湯池,水面上還飄著玫瑰花瓣,散發出淡淡的香味。
男人也脫去浴袍,就剩一條黑色泳褲,跟她一起入了水。
許聽夏不會游泳,體重又輕,飄在水裡有些難以控制,總覺得要往後倒。盛嘉澤卻像在陸地上一樣行動自由,將她拉過來攬進懷裡,鎖在湯池邊,親吻密密麻麻地壓下來。
他抵著她的唇,像夢囈一樣開口:「我也就養你一條魚……」
許聽夏難得矯情,摟著他脖子,在水下不自控地纏住他腰:「那如果有別的魚要進來呢?」
小姑娘酸溜溜的語氣沒藏住,聽得他心情大悅,輕輕含住她耳垂:「我這片海都寫了你名字,終身享有,誰敢進來?」
元宵節那天下午,許聽夏和盛嘉澤一起去墓園看盛予安。
上午才去給爸媽上過墳,也是兩個人一起去的。
許聽夏特地挑了盛予安喜歡的滿天星,大大的一捧,放在墓碑前正中間,無比虔誠地上了三炷香。
「安安姐,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你哥哥的。」
男人在心底輕笑,這姑娘大言不慚的,不知道誰照顧誰。
他走上前摸了摸石碑上妹妹的照片,眼眶微紅,嗓音卻還是倦懶淡定:「別聽這丫頭瞎說,你哥我好得很,不需要照顧。至於這丫頭,我知道你放心不下,我會替你守一輩子的。」
從墓園出來,沉重的心情稍微緩解。
許聽夏把手放在盛嘉澤掌心裡,不自覺摳了摳。
每次她有心事的時候就會做這種小動作,盛嘉澤轉頭看了她一眼,只當她是想起盛予安還在傷心,摸了摸小姑娘的頭。
很久後,才聽見她細若蚊蠅的嗓音:「盛嘉澤,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兩人好了之後,她總是連名帶姓地叫他,不會像別的女孩給男朋友取膩死人的暱稱,但如此平常的三個字從她嘴裡叫出來,卻總能引起他心頭顫動。
他從沒覺得自己的名字也能被叫得這麼動聽,唇角一勾:「什麼問題?」
許聽夏低了頭,微微蜷起手指,像委屈也像內疚,也似乎夾著些言說不明的情緒:「你……對我那麼好……是因為安安姐嗎?」
那天在他家裡,吳柯說過的話又在她腦海中浮現出來。
這件事始終像一道刺橫在心裡,哪怕已經被她刻意藏在角落,存在感微乎其微,但有時候也會猝不及防地將她柔軟的心臟刺痛。
最初他也對她說過那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