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可以留下來陪我嗎?(第1/2 頁)
季宴禮問她在笑什麼。
“我以為,你們生意人會是另一套祝福語。”
餘幼笙被自己的刻板印象逗笑,唇邊酒窩淺淺:“比如'腰纏萬貫'、'立刻暴富'之類的。”
季宴禮摘下口罩露出出挑五官,冷白膚色漾出的紅細看竟有幾分勾人魅惑,啞音低沉:
“健康快樂,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祝福。”
“況且,”他有意頓了頓,等餘幼笙抬頭看來才繼續,“我已經很有錢了,這個祝福意義不大。”
“……”
這濃濃的資本家口吻。
見季宴禮還能開玩笑,餘幼笙擔憂的心稍稍落地。
輸液瓶馬上見底,她調慢滴速後起身找護士換藥,又借來體溫槍,看清螢幕上的數字時,眼皮不由一跳。
三十九度六,比許澤送來醫院時的體溫還高。
她無法想象此時輸液的人,和晚餐在她對面談笑風生的是同一位,忍不住道:“……你身體不舒服,我們可以換一天見面的。”
看他帶病堅持,她會忍不住愧疚。
“這樣就增加你改變主意的可能,”季宴禮目不轉睛地看著女人表情擔憂,眼底笑意更深,“我不喜歡冒險。”
風投界標杆說他不愛冒險,面對男人身份和話語自相矛盾,餘幼笙只當季宴禮發燒不清醒,靜靜在他身邊坐下。
母親很快打來電話。
“你到了嗎?路上沒事吧。”
“沒事,我到醫院了,”餘幼笙側身壓低聲音,不想被季宴禮聽見對話,“……在陪一位朋友。”
大概還在內疚,於梅只叮囑她注意安全:“小澤馬上打完點滴,你忙完就過來吧。”
“好。”
結束通話電話,餘幼笙知道她再沒理由留下,脫下身上外套要還回去:“毛毯你先蓋著吧,我不著急﹣-”
話音未落,發燙修長的手握住她手腕,季宴禮劍眉微蹙,遲遲不肯接過衣服:“我想,借東西還是當場歸還的好。”
這是要退回她的毛毯麼?餘幼笙不解。
環住她腕骨的手力道很輕,只要輕輕掙動就能擺脫。
餘幼笙沒有動,垂眸看著男人高熱下、抬頭望向她的雙眼深沉漆黑,深淵般摸不透的情緒翻湧。
“我的意思是,”季宴禮擰眉沉吟不語,幾秒停頓後,低聲沉啞地問她,
“餘老師,可以留下來陪我麼。”
餘幼笙沒有猶豫:“好。”
季宴禮幫過她很多次,今晚又是為她帶病赴約,於情於理她都該留下照顧病號。
比起被照顧,餘幼笙顯然更適應照顧人的身份,抬手指向大廳正中央:“我就在那邊,不舒服你可以隨時打我電話,我忙完就過來。”
餘幼笙手腕還被握著,面板清晰感受男人滾熱體溫,她彎腰,單手給季宴禮蓋好毛毯和外套。
“外套你穿吧。”
季宴禮長椅上坐直,身體前傾的瞬間拉近距離,薄唇停在餘幼笙耳邊,滾落呼吸因為高熱而分外滾熱:
“如果餘老師因為照顧我生病,大概未來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會因為愧疚糾纏你了。”
男人用詞曖昧,蠱惑低聲全然不似平日風度翩翩,餘幼笙聽的耳熱,不禁往後躲了躲,委婉道:
“季先生,我發現你有時會有些、有些.....”
“言行輕浮?”季宴禮好心補充。
“……”
見她預設,季宴禮不惱反而勾唇一笑,餘光見餘幼笙的耳尖粉紅,不再是初見的疏離敬畏,水眸雖有幾分難為情的羞惱,卻更靈動明亮。
他看得出,餘幼笙不再對他設防,穿上他外套去見母親和弟弟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