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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宅子,就是小五我也得告誡她少往外頭跑杜綰說完沉思片刻,隨即抬起頭說,“爹爹那兒你多費些心思,勸是勸不回來,可他少有瞻前顧後,這點你卻比他強,別讓人暗算了他去。至於其他,你就不用操心了。不過,這次的事情竟然事先一點風聲都沒得到,你得留心些,別是有什麼疏漏
兩人計議了一陣,張越把杜綰攬在懷裡,又低聲囑咐了兩句,這才出了門去。畢竟,他這個兵部侍郎這時間應該是在衙門辦公的,要不是前頭許廓剛剛走馬上任,他連這點空子都難能抽得出來,此時自然該趕回去了。
張越一回到衙門,已經得知訊息的許廓自然少不得過問了兩句,他才解說著,誰料宮中也派了人來,卻是如今已經升了司禮監監承的曹吉祥。如今內官二十四衙門正在整治,他也是謹守著規矩,等在了二門之外的小廳中,詳細問明瞭事情經過,他便站起身說要回司禮監呈報,又暗示說皇上聽說此事大為震怒,這才匆匆走了。等到了傍晚散衙時分,早有小太監等在衙門外頭,專候張越進宮。
而等到上了東長安街,他才現,被召見的單單是他一個,並沒有論理比他還高一級的禮部尚書胡淡,吏部尚書郭謎,工部尚書吳中那三個。而前來的年輕宦官只是低聲說,內閣的楊士奇杜禎楊浮,還有塞義夏原吉和英國公張輔都已經早一步入宮了,這會兒眾人齊集文華殿,只等著他一斤。
這時候,張越才知道此時的相召並不是廷議。不是廷議,卻比廷議更高一層。內閣諸臣中,楊士奇杜禎素來深受信賴,金幼孜如今時常病著,因而雖然是永樂老臣,如今的寵信卻大不如前,反而是楊浮個雖稍低,卻有取而代之的勢頭。賽義夏原吉都是卸了部務專心謀劃軍國大事的,英國公張輔也是同樣的名頭。這三人往日只朝朔望,但真正遇上大事,天子自然少不得相召。至於他,此時見召,以往的資歷功勞現在的官階品級都是其次,而僅僅因為是天子的信賴。
畢竟,這會兒並不是論官階,而是論親疏。
文華殿,他方才現此時已經是濟濟一堂。其他人都飛洩列上。只是朱瞻基尚未現身。就當他準備站班等待的時候,卻又有太監來說是陛下賜食,一時間,一眾人忙又起身到了偏殿。這並不是經筵或是大節時的正經賜宴,因而禮儀菜食都沒那麼繁複,桌上除了沒有酒之外,倒是樣樣俱全。然而,無論是張越還是其他人都沒有進食的心情,不言不語地大略填飽了肚子,就幾乎同時放下了筷子。
從出來進食再到進食完回到大殿,張越都絲毫沒找到和杜禎說話的機會,只好按捺下了那份心思。又等候了不多久,外間就傳來了尖利的通報,他連忙和其他人一塊行禮。及至一身便服的朱瞻基在正中寶座上坐下,又直截了當說起了晉王被押解進京一事和杜夫人裘氏遇襲一事,殿上的眾人才按照彼此親疏交情等等交換了一個眼色。
與其說今夜討論的是晉王如何處置,還不如說討論的是晉藩如何處置,天下藩王又該如何震懾或是安撫!
“謀逆原本就是不赦大罪,再加上毒弒嫡母,逼凌長兄,軟禁兄弟,欺凌子侄,晉王罪大惡極,諸卿以為該如何處置他?”
這自然不單單是簡單的徵詢意見,因而,在一陣子的沉默之後,英國公張輔第一個開口說:“律法森嚴,若赦免此等十惡不赦的罪人,則無以震懾藩王,應該明正典刑
話音網落,對面的夏原吉就搖搖頭道:“英是十惡不赦,然則從洪武至今,藩王若犯大罪,則召入京切責,之後囚西內或是宗人府,齊王谷王等等皆是如此。如今若是對晉王明正典刑,那麼先頭幾位怎麼辦?晉王二子尚幼,二子已封王,若他以十惡不赦之罪明正典刑,那麼這兩位郡王又該如何處置?”
夏原吉雖說清廉自持,對於下屬的過錯多能寬容,但在朝事上卻不是什麼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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