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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不吃人,你不用害怕。」說著他又拿起手邊的青花瓷壺,給凌珠顏倒了杯茶,還給自己也倒了一滿杯。他把茶杯捏在手裡,吹了吹表面飄浮著的茶葉末兒,漫不經心道:「是,我是殺過人,殺過多少我自己也記不清了。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殺你,我今天也沒帶槍來。工作和生活,我會分得很清楚。」
在這樣的和平年代,在一個持有槍械違法的國度裡,如果有一個人面無表情地向你承認,他殺過很多人,他和法持有槍枝,並且他還一副對你很有興趣,想要和你過一輩子的表現,一般人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凌珠顏自認也只是一個一般人,在面對這樣的情況時,心慌和害怕是難免的。更為關鍵的是,段輕鋒的那隻手,還一直捏著她的手腕不放。雖然力道並不大,但在心跳加速的情況下,凌珠顏只覺得,那隻粗糙有力的手,在自己的面板上,滾燙的就像要燒起來了一般。
段輕鋒感覺到了她的不自在和緊張,這才留意到自己的手還一直捏著人家沒放。他把手挪了開來,說了句「抱歉」,轉而又繼續剛才的話題:「我不想有什麼隱瞞你的事情,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今天我是很坦誠地想要和你聊一聊的,所以你問什麼,我就會回答什麼。不過我剛才的話可能說得有點重了,或者讓你產生了誤會,以為我是個殺人惡魔。其實,很多人對特種兵有誤解,以為我們就像他們在美國大片裡看到的一樣,整日裡端著重型武器胡亂開槍,動不動就打爆別人的腦袋,搞得腦漿鮮血滿地亂流的那種。」
段輕鋒說這話的時候,凌珠顏正巧掃到了桌面上的一道菜。那菜是用上好的嫩牛肉做的,淋上了這裡秘製的紅色醬汁,擺成漂亮的一盤。凌珠顏剛才嘗了一塊,覺得味道還不錯。結果現在聽了段輕鋒的話後,這一盤子在她嘴裡曾經的美味,一下子就變得面目可憎起來。
那些紅色的粘稠的醬汁,多麼像對方口中說的那些腦漿之類的東西。凌珠顏一個沒忍住,就有了想吐的衝動。她飛快地捂住自己的嘴巴,有些埋怨地瞪了段輕鋒一眼。
真是的,沒見過情商這麼低的男人,跟女人約會,居然聊什麼殺人腦漿之類的,是嫌自己的職業還不夠驚悚,想要徹底把人給嚇跑嗎?
段輕鋒說的時候也沒在意,經歷地太多,他早就對這種事情看得淡了。一直到接收到凌珠顏的那記白眼之後,他才明白自己的失言,趕緊解釋道:「抱歉,說得興起,忘了是在吃飯。不過有一點我很想說明,其實我們的工作和你們想像的不太一樣,沒那麼多血腥的東西,大部分時間都是很平和的。至少是不用流血犧牲的。真正涉及到開槍殺人的,只是極少數惡性事件。」
凌珠顏把目光從那盤血淋淋的菜上移開,卻也不敢去看段輕鋒的眼睛,只能盯著自己面前的茶杯看:「看來我是誤會了,我剛剛真以為,你是個殺人狂。那你們平時都執行些什麼任務呢?」
「特種兵其實也分很多種,每支部隊都有自己的職責範圍。像是洪水泛濫的時候,地震發生的時候,或者是出了惡性傷亡事故的時候,其實都會派一部分特種兵前去。還有一些是在部隊裡訓練的,比如說坦克特種兵,真到打仗的時候才用得上。不過和平年代,大家也只是演習一下罷了,不用真的上戰場去搏命。」
「那你呢,你屬於哪一種?」
「我屬於機密部隊。」段輕鋒莫測高深地說了一句,顯然不能多談,「我隸屬的機構比較特殊,因為保密協議的關係,我不能說得太多。不過你放心,打家劫舍的事情我們是不做的,我們都是正規部隊的軍人,受國家的直接領導,服從上級的命令,生活中很多事情都需要按照規章制度來辦。當然,娶老婆這種事情,我們還是有自主權的,但是有一點我必須說明白。國家對軍婚的政策你是知道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