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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夏文澤笑道:「有一次來摘的時候不小心被一條綠毛蟲給蟄了,癢了我半個來月,之後阿孃再也不准我來摘了。」
孟一寧笑道:「那你可真不小心。」洋槐樹上總有一種綠色的毛毛蟲,蜇人又疼又癢。他剛就見到好幾條。
「嗯,大哥二哥還被阿孃按著揍了一頓,說他們沒看好我。」夏文澤話裡滿是懷念,只是長大了,大家就再也沒了稚童時的純稚感情。
孟一寧握緊他的手,跟他說了一些自己小時候的黑歷史。
兩人迎著夏日的風,走在村路上的樹陰下,一個高大俊美,雖右臉有瑕疵,卻掩不去通身的溫和氣度。邊上稍矮小一點的身材纖細,面板白皙,黑髮隨著風在身後來回晃蕩。
兩人不時低頭對視,眼裡皆只有彼此。
兩人回來時,正好遇上村長二兒子夏有趕著牛車出村。
夏有在兩人身邊將牛車停下來,招呼道:「阿澤你們這是剛回來呢。」
「阿有哥。沒,在村口那裡轉了轉。」夏文澤問道:「你這是準備去鎮上?」
「對。堰塘那邊的井打好了,我爹留了人在家裡吃午飯,我去鎮上買點肉回來。」
夏文澤問道:「另一口井四伯準備打到哪裡?」原本是準備打一口井的,就打在堰塘那裡,但村裡人覺著不保險,還想著再打一口,但位置一時還沒有定下。
夏有聞言面上神色多了些不愉,「我爹是想著在村口黃桷樹這裡打一口井,這裡不是離河近嗎?聽打井的人說,這邊出水還是挺高的。但趙氏那邊不願意,想讓第二口井打在他們趙氏祠堂那邊,那邊早年不是聽說也能打井,但那會兒日子不好過,沒人願意出錢。眼下就想將井打到那裡去。」
夏文澤想了下趙氏祠堂的位置,「趙氏祠堂太過偏僻,也就趙氏族人離得那邊更近一些,井若是打在那裡,別的人並不方便。」
夏有揮了下手裡的鞭子,在空中甩了個響,「誰說不是呢?我爹說要是井打趙氏祠堂那邊,就讓趙氏自己族裡出銀錢,但人家那邊又不願意,就說這事也是村裡的事,大家也都可以去打水,又不是將井打在了趙氏祠堂裡邊。」
孟一寧覺得趙氏大部分都是厚臉皮且不要臉的,趙氏祠堂在村尾靠最裡的位置,也就趙氏族裡的人離得那邊更近,像是夏氏跟孟氏的人可在那邊沒有人,這要把井打在那裡,方便的是誰不言而喻。
夏文澤眉峰微蹙,問了另一個問題,「德鑫哥今年春試又沒中嗎?」今年夏氏族裡有四人參加春試,其中夏文臣是最有希望中舉的。但他這段時間忙著家裡的事,也沒去族裡走動,並未聽到訊息。
「沒中。」夏有嘆了口氣,「要是德鑫哥中了,趙氏也不能這般囂張了。」上窯村三大氏族最不缺的就是秀才,無論是孟氏夏氏還是趙氏,那秀才是真多,但除了趙氏有舉人之外,另外兩氏族都是沒有舉人的。
這也是趙氏在村裡越來越囂張的原因。
秀才那還只是學子,就好比現在的高考錄取者,只有成了舉人那才是有了當官的功名。趙氏的那位老舉人雖說自己沒當官了,但他有朋友在當官啊,人脈可不是另外兩族只有秀才能比的。
因此近些年上窯村看似和平,但大家都知道,夏氏跟孟氏一直被趙氏壓著。要不是趙氏上面還有個族老拎得清,上窯村怕是會成了趙氏一姓獨大。
作者有話說:
槐樹分洋槐樹跟國槐,我這裡是寫的洋槐,小時候沒少去摘花吸花蜜,美人蕉的花蜜也很好吃。關於科舉,文裡都是有出入的,這個不太好寫,所以就為了劇情稍微有出入,各朝各代關於科舉的制度都不太一樣,我就沒去糾結這個了,大家也不要去糾結這個,就當是另外設的吧。愛你們。
晚安麼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