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為什麼生不出孩子(第1/2 頁)
那個大師是在莞春草和劉媽買糖葫蘆的時候碰上的,那時候劉媽還在嫌棄莞春草這麼大個人了還吃這些小孩才吃的零嘴,莞春草也沒聽進去,還是買了一串。
付錢的時候,那個眼戴老花鏡,留八字鬍子,戴個小圓帽的大師突然站她們身邊,轉著手上的羅盤問她們:家中是否有人身體不適。
誰愛聽人說自己家人有不適,更何況他看起來還像是個神棍,劉媽當即就要把人趕走了,莞春草卻主動跟他搭話了說:是有人身體不太好,坐上了輪椅。
那大師捻一捻他的八字鬍說:坐輪椅的還是個男人,眉眼清秀,膚色白皙,他為人斯文儒雅熱衷讀書,但脾氣很是一般。
莞春草好不激動:大師啊!
那大師還說:你身上帶“囍”,應當是剛結婚。家裡那位面色是慘白了點,但也帶“囍”,你們是一對。
劉媽當是騙人的,在一旁當笑話聽,結果聽著聽著也漸漸懷疑起來。
看著面前嗑瓜子嗑得咔咔響的莞春草,她心存僥倖地說:“也許是人家看到你身上穿的這件紅通通的衣服,才猜到你最近剛結婚呢。”
她是不怎麼相信路上隨便遇上的一個陌生人的話,這年頭神棍太多,不要被騙錢才好。
莞春草咔擦嗑開一粒瓜子扔嘴裡,反問劉媽:“那他咋知道你還有雞腳的事呢?”
“他還說你雞腳犯了不去醫院不去看病,先跑山上燒香去了,香沒點上,走不動路半道給人扛下山了。”
劉媽臉一赧。
她辯解說:“我那是、是給我的女兒祈福,於小姐說山上的佛祖會保佑考試的孩子。”
莞春草不跟她計較那個,又說:“那大師怎麼說,你老公在家養雞,你休假回去給餵了一頓,那雞第二天就硬挺不動了,這又是不是真的?”
還真有這麼件事。
劉媽還想辯解,莞春草卻讓她別說了:“你可小點聲吧姨,人大師算這麼準,沒準道行深得很,你再多說兩句,越說越準,說不好他算的你這兩天有血光之災的事是真的。”
劉媽就是擔心的這個,沒準還真讓那個神棍給說中了。
莞春草嗑吧兩顆瓜子,琢磨了一下,覺得也許真有問題,她說:“姨,你說要是真說準了怎麼辦啊?你出了事這個家沒人做飯,俺們咋吃飯啊?”
合著她出事最先擔心的不是她的安危,是家裡沒人做飯!劉媽有點惱,正要罵人,又聽見莞春草提了個建議。
“姨,要不明天俺把那大師給請家裡來看看吧?”
莞春草拿瓜子的手指了一圈家裡略有年代的擺設,說:“你看看這個家,好看是挺好看的,就是有點陰。你進來的時候沒發現嗎,涼颼颼的。”
劉媽說:“那是因為我空調打得很低。”
莞春草讓她別胡掰:“空調打得再低還能讓人心裡發涼了?你看看俺都來多久了,連句話都沒跟俺男人說上一句,心裡早涼得透透的。”
劉媽瞪她說:“這關心裡什麼事?”
莞春草捏瓜子的手指許慕餘,說:“你再看看俺男人,人都寒成什麼樣了,話是一句不會說,嘴也跟那用水泥糊上似的,整個人寒冰冰的,跟那冰箱裡的冰棒一樣。沒準陰得太久,人都冰住了,腦子裡全是冰碴子,還怎麼會跟人說話。”
莞春草昨天來的時候,不是跟許慕餘說過話了嗎,劉媽覺得她才是在真正的瞎說,說:“小余本來也不愛說話,這跟受涼有什麼關係。”
莞春草摁下劉媽的胳膊說:“那姨你說他這麼多年還生不出孩子是怎麼回事?”
“那肯定是被涼著了,凍著了,體內都有寒氣了,所以才生不出孩子。再這樣下去,別說他生不出孩子,你也生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