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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異化到徹底失控,是什麼影響了他?
江荼聽著嚴春生的嘶吼:“楊祿楊祿”
嚴春生說,他吃了這個不該存在的楊祿,一顆抑制異化的靈藥。
但現在看來,這藥分明是加速了他的異化。
楊祿。
江荼冷笑一聲,向側一振手臂。
無相鞭化作鏈刃,尖端燃起荼靡花火,在江荼的帶領下,一路懸停在嚴春生胸口。
期間嚴春生多次想要掙脫束縛,都被葉淮用靈力狠狠鎖住。
“師尊,”葉淮看出了江荼的意圖,“真的要殺他嗎?他是靈墟山人。”
沒有路陽的同意,殺他們的修士
江荼掀眸看他:“他還是人嗎?”
葉淮一噎。
答案說出口過分殘忍,即便眾人心知肚明,也沒人想做那個無情的出頭鳥。
葉淮不願讓江荼一人揹負旁人異樣目光,聲音鏗鏘:“不是。”
無相鞭抵著嚴春生的胸口,一寸一寸下沉。
江荼神情不變,送葬的赤紅如夕陽,帶著遲暮與終末的沉重,捅入嚴春生已然停跳的心臟。
濁息在他的威嚴下顫抖,在地面最陰暗處爬行,卻只逃出一步,就被金色靈力攔下。
嚴春生體內可觀的濁息,在燃燒的“滋滋”聲中化作黑煙散開,隨著濁息的離去,嚴春生臃腫的身軀像洩了氣的皮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萎縮。
先是血肉乾癟下去,只剩一層人皮裹在骨架外,緊接著皮囊也溶解,化成一灘黑紅血水,惡臭熏天。
白骨之間,“噹啷”一聲,是一塊八卦盤躺在血泊中央。
江荼俯身,不顧糜爛的血沾染指尖,將八卦盤撿起。
八卦盤上的血勾勒出“嚴春生”三字。
——這是嚴春生最後存在的證明。
收拾好心情,一行人沉重地繼續出發。
尋找這些失蹤巡邏隊員花了半個時辰,是因在濁息中不好摸索,此刻原路返回,腳程快了許多。
就算有人提出想要停下來休息,也會被葉淮不留情面地否決。
葉淮的視線頻頻往江荼身上瞟,又在即將被江荼察覺前移開。
他不是不通人情的人,但不快一點離開塵世陰面,他真怕江荼的身體支撐不住。
師尊比什麼都重要。
葉淮欲蓋彌彰的模樣哪裡瞞得過江荼,江荼在心裡搖頭,不動聲色地緊了緊紗衣。
分明只是一件衣服,卻像有自己的神智似的,還會自己發熱,卻不是熱到燙人的程度,而恰到好處地停留在溫暖範疇中,極像活人的體溫。
偶爾恍惚一下,甚至會誤以為自己是在葉淮懷中,被他摟著似的。
江荼一個寒顫,從聯想中驚醒。
你在做什麼?他在心裡對著自己冷冷開口,江荼,你對葉淮的好都是假的,我知你素來演技逼真,可別把自己也騙了進去。
心緒掙扎間,江荼捕捉到周遭一陣靈力波動。
抬起頭,他們距離天河結界的邊界只有一步之遙,然而那道結界之前——
一個男人的身影矗立著,不很高,在危機四伏的塵世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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