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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政法學院,他認識了衛鵬,有了初戀,兩個人經常在花前月下散步、談心、共同探討人生、憧憬美好未來,最後終於結為伉儷。
婚後他們的生活非常幸福,何川就象掉進蜜罐裡,一天到晚總是樂呵呵的。
不盡人處是畢業後分配工作時,儘管劉局長費了很多周折,但最終兩個人還是未能如願。
何川因為是安寧縣公安局推薦委培的,自然又回到安寧。這時劉一浩已升任局長,根據他學的專業,讓他當了技術鑑定科科長。
衛鵬卻被分配到最邊遠的左堂縣當律師,兩人一個在全省的最南頭,一個在全省的最北邊,相距一千多里,從此便唱起了牛郞織女。
他們曾作過很多努力,想改變這種南征北戰式的夫妻生活,試圖把衛鵬調回安寧。
但由於她是左堂縣的高階律師,兼任縣司法局副局長,又是嶺北地區政法系統的一顆明珠。縣人事部門說啥也不肯放她走。並勸她做做丈夫的思想工作,讓何川南人北調,也到嶺北來。
左堂縣分管政法的副書記曾親自對衛鵬說,只要何川願意來左堂,可以任命他為公安局副局長,分給他們一套一百二十平方米的高階單元樓,工資上調兩級。
這一切對任何一個警察來說,都是求之不得的。當時何川的確有點動心,但劉一浩堅決不幹,他拍著桌子大聲嚷嚷:“他媽的,這左堂縣簡直是挖全省南大門的牆角,我決不讓他們得逞。”
為此,劉局長親自到省城活動,最後搬出省委分管政法的副書記,儘管左堂縣一百個不情願,最終還是把衛鵬放歸安寧。劉一浩又透過縣人事部門,把她安排到律師事務所當副主任,說這是權宜之計,讓她先熟悉熟悉安寧的情況,很快便將她調到公檢法系統。
黃河作證 第十一章(2)
這一切,都讓衛鵬夫婦感激涕零。
何川曾在被窩裡對妻子動情的說:“我們這一輩子誰都可以對不起,但決不能對不起劉局長,沒有劉局長,就沒有我倆的今天。”
何川像往常一樣,提前十分鐘回到家。這要在平常,他會先開啟蜂窩煤爐子的風門,坐上鍋,接著洗菜,和麵,張羅做飯。
因為這十幾年夫妻兩地生活,女兒嬌嬌斷奶後就一直跟著他。他又當爸又當媽,一切家務活全都是自己幹,已經養成習慣。衛鵬調回安寧後,工作忙,下班沒有正經時間,所以何川在家務活上從來就沒有依靠過她。
但今天他沒有動手做飯,連爐子都沒動。
他心裡窩著一團火,準備向衛鵬發洩一通,哪怕大鬧一場。儘管兩個人從來沒有紅過臉生過氣,十幾年中沒有罵過她一句,沒動過她一指頭,但這次他要破破例,哪怕影響到夫妻間的感情也在所不惜。
她太自信、太要強,太虛榮,太任性,也太不把他這個丈夫放在眼裡了。
上午下班前,公安局孫永勝副局長把他叫到辦公室,將一張剛出版的《安寧週報》放到他面前,說:“看看吧,你愛人可能要在安寧縣放一顆原子彈”。孫副局長的調門不高也不低,但何川從他說話的節奏和語氣上,還是隱約聽出其中的不滿和責備。
他拿起報紙,看見頭版頭條位置用黑體大字拼成的豎排通欄標題格外醒目。正題是:
《安寧縣行政訴訟暴出驚雷》。
內容如下:
本報訊:安寧縣人民法院審判委員會昨天決定,本月15日公開審理楊發才訴羅川鄉政府及第三被告人趙家坪村委會的行政訴訟案。
據悉,給楊發才當代理人的是我省律師協會副秘書長、高階女律師衛鵬,給被告當辯護人的是我縣黃河律師事務所主任孫有為先生。這將是一起非同尋常的訴訟,是一次高規格,高水平的較量。法庭上將有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