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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家店…”
“怎樣?”薛夔痴痴望著他,口舌都不利索了。
李欒莞爾一笑,抬起拿菸斗劃了一圈道:“虛有其表罷了。”
“是是是,虛有其表。”薛夔喃喃笑著,隔了半晌放道,“啥子虛有其表?啥意思…”說著左右看看。
杜彥莘壞心一笑:“就是說你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金魚其外?”薛夔轉過頭去,“我們影壁過間兒裡啥時候養了金魚,我怎麼不曉得?”
杜彥莘嘆口氣,薛夔卻又道:“白鬚?白鬍子老頭兒?那你們大可放心,我這兒都是嬌滴滴的大姑娘,上了二十五的,嘿!一個沒有!更別說男人了…”
“男人?男人怎麼了?”李欒眼角一瞟,一舉那菸斗就勾住薛夔的下巴頦子,“我說老闆啊,你是不是覺得,女人才是美啊?”
薛夔只管盯著那雙桃花眼,迷迷糊糊道:“是…”
“是你的啥啊。”李欒哼笑一聲,抬手一杯酒就灌了下去,“你說錯了,該罰!”
“嗯?”薛夔就嚥下肚去才眨眨眼睛。
“我若說的一句是對的,你就飲酒自罰一壺。”李欒咬著唇角斜他一眼,“若是我說錯了,我自罰三倍,怎樣?”
薛夔一愣,隨即頷首:“那也成,只是你要瞎說些不著邊際的,那可怎麼算?”
“你就放心吧,若是我有一句不切題的,我喝了那一罈子!”李欒呵呵一笑,放下那菸斗立起身來,只管盯著薛夔的眼睛。
薛夔腦子一熱,一拍桌子:“行!”
李欒呵呵一笑,捏著扇子背身道:“你這兒叫做麗菊院,卻一朵菊花也無,豈不是掛羊頭賣狗肉?”
薛夔一愣正欲分辨,李欒扇子一橫:“你院子裡種了冬末初春的梅花、櫻草、臘梅,南天竹、一品紅、仙客來、蟹爪蓮並著四季海棠,叫這個月花名兒的有臘梅、水仙、春鵑並著春蘭;廊下是夏初時候兒的佛手花、香櫞花,牆角處是碧桃、丁香、連翹,前首三間門前放的是大花天竺葵、倒掛金鐘、令箭荷花,叫這季名兒的有個蕙蘭。”說著李欒呵呵一笑,轉個方向道,“夏日花多些,你還種了葉子花、朱頂紅、八仙花、香豌豆,牡丹、月季更是不用提的了。轉頭還有茉莉米蘭並著曇花,白蘭韭菜蓮、宿根福祿考,至於千花葵、芍藥、蜀葵、美人蕉、相思豆、大麗花、美人蕉、建蘭也就不一一說了。”
薛夔只聽得頭腦發脹,悄悄擺手叫了管事兒拿了院子簿來,一條一條對著看。李欒只是一笑接著又道:“秋日花亦不少,你倒是個行家,甚麼桂花、果石榴、雞冠花、千日紅、雁來紅自是短不了的。更有四季海棠,不過你倒也有趣,怎的偏生沒有菊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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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話說下來,薛夔已是不辨東西南北,眼前只記得那張紅口白牙的唸唸有詞,偏偏又煞是好看,雖然聽不真切也捨不得移開眼珠子。李欒停了好一陣,那管事的方擦擦額間的汗:“老闆沒錯兒,他真沒少說一件…”
“下去,沒用的東西。”薛夔揮揮手轉過頭來笑道,“這位公子好記性,不過,我這兒沒菊花又怎樣?”心裡卻道,你當我冤大頭真不知道菊花麼?可那是上墳供給死人的,誰家沒事兒擺那晦氣玩意兒?
欒哥兒呵呵一笑,合起扇子道:“既然如此,你這兒就是沒有菊花了,卻偏要叫做‘麗菊院’。可不是正好撞上了?”
薛夔眨眨眼睛,只得硬著頭皮喝了一壺:“是,我認了。”
欒哥兒心裡一笑,捏著扇子道:“這第二壺,是罰你根本不懂麗菊之意,也敢混用?”
薛夔一瞪眼,欒哥兒只道:“‘黃花晚節香’,那是品質高潔;‘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那是隱士風流情態;‘芳菊開林耀,青松冠巖列,懷此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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