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頁(第1/2 頁)

說到此處她壓低了聲音，就在顧海晴耳邊竊竊私語，顧海晴的神色自疑慮轉為緩和，聞言沉吟了許久方才緩緩道。

&ldo;堂妹這個法子倒也不錯，只是夫君第一次入府，就遇上了這等醜事……&rdo;

&ldo;這一點，堂姐放心就是。&rdo;

顧海棠看見事情已經成了一半，顧海晴沒有特別反對她的提議，忙握緊了她的手臂接著攛掇道。

&ldo;府內的醜事定然會被母親壓住，就算顧之素是一個庶子，也決然不會嫁給一個僕役，只會被父親匆匆定下一門遠嫁親事，而他手上也沒有了紅線，就算是嫁了人也不會有好日子!等到他嫁出了明都，海棠也解了這口氣，這件事怎會鬧到姐夫那裡去呢?&rdo;

顧海晴雖接受了辛氏的珠寶，也知自己定要照著辛氏吩咐來做，可歸寧之日就要害死一個庶子，她表面上不說什麼心中卻是膈應，此時顧海棠提出這樣一個折中辦法，就算是自己在做過之後辛氏為難自己，也還有顧海棠可以當做擋箭牌，她思忖片刻覺得顧海棠的話也有道理，因此一跺腳下了狠心應了她。

&ldo;好，既然你要這麼做，我就聽你一回。&rdo;

顧海棠臉上湧起暈紅之色，明顯十分因此事喜悅，嬌嬌的靠在她身邊道謝：&ldo;海棠多謝堂姐!&rdo;

顧海晴拍了拍她的手背，目光柔和的笑道：&ldo;你我姐妹，何必言謝?&rdo;

待到顧海晴帶著一干僕婦離開瑤雲院，她的目光終於變得深冷下來，風揚起她繡著錦鯉和石榴的下擺，她眼神波瀾不動一邊在小路上走，一邊思索著今日的事情，片刻後終於在一處偏僻裡停下腳步，壓低了聲音喚自己的貼身丫鬟：&ldo;娟兒。&rdo;

娟兒是自少時服侍顧海晴，後來顧海晴嫁給伯府的大公子，她身為陪嫁也就跟著過去，此時正是陪她前來歸寧的眾人中，唯一一個顧海晴可以完全信任的心腹，聞言立時小步上前躬身道：&ldo;少夫人。&rdo;

&ldo;有一件事，我要讓你去辦。&rdo;

顧海晴的面容隱在一片樹蔭下，只有半張帶著笑的臉是亮的，看起來卻更有些莫名的恐怖，而自她手中接過一隻藥瓶的娟兒，卻彷彿已然習慣了自家小姐這副神色，眉目間沒有一絲猶疑的低下身來，將耳朵湊近了自家小姐聽著吩咐。

顧海晴低聲說了幾句，就見娟兒點頭，滿意的揮了揮繡帕，最後囑咐道：&ldo;將這件東西，交給顧家的車夫，可別交錯了人。&rdo;

&ldo;是，少夫人。&rdo;

屋內的炭火噼啪作響，蹲在炭盆前的清歡，則定定盯著那火苗，一見那火苗動就伸出手來，用一旁的火鉗去翻那炭盆，尋找藏在炭盆底下的紅薯栗子，顧之素靠在屏風邊軟榻上，一隻手拿著書漫不經心的翻，另一隻手則輕輕點著扶手，與其說認真看書不如說是思忖什麼。

清歡蹲在那裡盯著烤紅薯許久，都沒發現紅薯有熟的跡象，反倒是身為女雙的衛憂，含笑接過她手中火鉗，蹲在炭盆不遠處幫她把炭火又重新蓋回去，小臉紅撲撲的唇角還帶著笑容，整個屋裡主僕四人幾乎都齊全了，卻不見衛閒的身影。

就在衛憂撥弄炭盆中的炭火，清歡開始不耐煩的在炭盆旁邊轉，可憐巴巴的看著未熟的紅薯時，顧之素手中的書乍然合上，剛抬眼朝著門簾的方向望去，屋內三人就在第一時間，聽到了一個尖利的嬤嬤嗓音：&ldo;這就是溶梨院?怎麼連個看院子的僕役都沒有?&rdo;

清歡一聽見這個聲音，就回頭去看顧之素，試探著道：&ldo;少爺‐‐&rdo;顧之素抬手阻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