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第2/4 頁)
個最偏僻幽遠的村落。
“魚妹.......”沈墨七突然站著不動。
“嗯?”青丘牙魚問道。
“你有沒有感覺到......很冷?”沈墨七的話語突然不對勁起來了,他看向村子的方向。手上牽的牛兒也不安地踏著蹄子。
青丘牙魚看著沈墨七認真的眼睛,突然閉上了眼,然後她再次睜眼時,已經滿眼恐懼。
“我們現在不能回去,那裡有什麼東西......”青丘牙魚後退一步,她的語氣開始磕絆,惶恐。
“爺爺還在那裡。”沈墨七鬆開了牛兒的韁繩,老牛直接轉頭撒蹄跑開,像瘋了一樣亂撞。
耕牛,這是一家農戶的命脈,但沈墨七管不了這個了,他嗅到了一絲幽冷深邃的氣息,彷彿如古墓裡的惡鬼一般,從村子的方向傳來。
沈墨七向村子裡跑去,青丘牙魚也跟在他身後。越往裡跑,寒冷的感覺越湧上心頭,似乎要把人的靈魂凍碎。
天空開始飄起大雪,要知道,現在還是初夏,沈墨七他們住在南方,一年四季都看不見雪,沈墨七不可思議地看著從未見過的鵝毛大雪從天上灑滿人間,彷彿要把世界拉上一同陪葬。
沈墨七和青丘牙魚跑進村子,向自己家在的地方跑去。爺爺一定會沒事的。
沈墨七不停地安慰自己。爺爺教自己劍法,懂得又多,大家都說他是個奇人異士,不可能會出事的。
沈墨七狠狠跌倒在一個滑滑的拐角處,他的下巴重重磕在冰面上,留下了一抹鮮紅。
青丘牙魚想拉起他,他卻自己抓著地面就爬了起來,管不了傷口,他瘋狂向前方跑去。
突然,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是他的鄰居,梅姨。
她正倚在門邊,看向遠方,身子上覆了一層淺淺的白霜,一動不動。她眉角上還掛著一絲焦慮,嘴角習慣性地抿著,彷彿時間凍結了一般。
“梅姨?”沈墨七喃喃問道,他伸出手,可梅姨的胳膊卻應聲碎成了兩段。
“啊啊啊啊啊!”
沈墨七耳朵響起無休止的蟬鳴,讓他的大腦一片空白,他下意識地尖叫著。
他看見自己手上流著血的殘肢,失力倒在地上,害怕地接連後退,渾身顫抖。
“爺爺......”沈墨七像是中邪了一般,從地上爬起來,彷彿還有最後一絲希望般,向家跑去。青丘牙魚也忍著害怕的哭聲,盡力跟上沈墨七跑去。
平時常見的小籬院此時竟有些陌生,他摔進家裡,絕望地翻來覆去,房間裡卻都空無一人。
爺爺就彷彿突然消失了一般,原來那個躺在竹椅上抽著煙,一臉愁容地看著遠方的老頭再也不見了,徒留沈墨七和青丘牙魚兩個十二歲的孩子在空蕩蕩的屋子裡發呆。
雪花飄出,一陣急促鐵蹄聲不合時宜的傳來,彷彿飢渴的狼群,嗅到了活人的滋味兒,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桌子上殘留的茶水隨大地的顫動激起,再在空中緩緩結為冰體。
沈墨七下意識地把青丘牙魚護在身後,他的呼吸越來越快,心臟就像一門暴烈的灶,瘋狂跳動著,手部也因緊張劇烈抽搐。
伴隨著激烈的軍號響起,他把眼睛瞥向窗外,卻看見了此生難以忘懷的恐怖景象。
一群雄壯高大鐵甲的鐵甲騎兵,從頭武裝到腳。
他們拿著鐵劍,騎著骷髏馬,踏空而來,背後破爛的斗篷簡直是是乞丐的乞食布,隨著寒風凜冽,上面猩然刻著一輪暗藍色的月亮。
沒人知道他們為何而來,沈墨七隻知道他們會殺了自己,就像殺了這裡所有人一樣。
在生死攸關的時候,沈墨七竟然像個傻子一樣待在原地不動,一句話也不說,失去了行動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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